“前辈有何吩咐,但说无妨,石振鸿虽然年迈,也愿为前辈分忧效力。”
话说得是卑微恭顺,石振鸿心里也憋屈无比,只觉得眼前之人颇为眼熟,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此人究竟是谁。
但不管这人到底是谁,哪怕是天火门的死对头,今天这个头,他不低也得低。
“嗯,态度还算端正。”
止司微微点头,也没有过多的计较,他也不想闹得太大。
令剑阁与天火门终究都是一流大宗门,犯不上就这么直接交恶,到时候传出去名声也不太好听。
收了造化境的气息,所有人才觉得那股窒息的感觉稍稍好了一些,但心有余悸,却是做不了假的。
大部分人的层次还是太低,根本不明白造化境的恐怖,只知道眼前这位中年儒士,比之天火门的石长老更加的可怕。
“都起来吧,今天的事,我本也不想过问,就把决定权交到丁影的手上,你有没有意见?”
唯一能够入眼还算过得去的人,也就只有天火门的石振鸿,止司这话,当然是冲着他说的。
“当然没有意见,这位丁小友天庭饱满,四肢修长,一看就知道乃是人中龙凤,此地又是……”
话说了一半,石振鸿往周遭扫了一圈,却发现好端端的一个丁家堡,连一间屋子也没剩下,不由得摇了摇头。
“此地又是丁家堡的范围,由丁小友主持大局,名正言顺,乃是最好不过了。”
石振鸿年纪虽大,却并不糊涂,先把态度放得端正一些,自己等人才能有好果子吃。
天火门当然有造化境级别的战力,但人在屋檐下,还是先低头得好,就算扯什么天火门的大旗,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石长老,此事万万不可啊!”
老祖丁敬都还没发话,丁远修就顾不得伤势,第一个跳出来反驳了。
“这个小畜生悖逆祖宗,不尊长辈,有违人伦,丁家堡之事,岂可有他说了算?”
“若真的由他定夺,只怕小儿丁空难逃一死,还请石长老为我们丁家做主啊!”
哭腔带着下跪,一连串的动作,真可谓是把作秀做到了极点。
偏偏,丁家堡除开四堡主丁远家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把这一套玩得是出神入化,一大家子的人齐齐跪下,整齐一划地喊道:“请石长老为我们做主!”
“你们,你们!”
石振鸿被这群人的即兴表演给气得差点直接飙血,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怎么如此看不清眼下的状况?
自己堂堂大宗门的长老,都被逼得卑躬屈膝,服软认错,这群蠢货怎么到现在还在这里纠缠?
“丁敬!”
感觉到止司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周身玄气也有蓄势待发的征兆,吓得石振鸿连忙一声大吼。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因为丁空的关系,他多少也了解一点丁家堡的事儿,这时候,只能把矛头对准这位丁家老祖,让他来解决内部的事儿。
“石长老,您说!”
丁敬的心里可谓是无比的憋屈,也是一万个不情愿,但他却比丁远修脑袋清醒一些,知道有的事情,是绝对不能乱来的。
“管好你下面的这群人,不然的话,丁家堡在哪里重建,天火门就会让他在哪里覆灭!”
恶狠狠的语气已经近乎于威胁,丁敬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乖乖听话。
反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丁远修的脸上,把这位堡主抽得如同陀螺一样转了几十个圈圈,方才瘫软在地上。
“石长老,这位前辈,还请放心,一切事情,都交由丁……丁影负责便是。”
“若是有任何一个丁家堡弟子,包括丁空在内,胆敢违背,我丁敬第一个不放过他!”
好不容易踏破了凌空境的门槛,真正意义上地体会到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丁敬也想多活几年。
别说丁远修只是他众多孙子中的一个,就算是他的唯一的亲儿子,在这个时候,也得下得了狠手。
只是,让丁敬对一个子孙后辈低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为难,唯一庆幸的是,此次事情的矛头,似乎并不是因他而起。
“我无意挑起争端,更可以放过丁空,乃至与丁远修这对该死的父子的性命。”
“我只想知道,为何当年丁家堡要从炼玄城迁徙到此,又是为什么我父亲会无影无踪。”
“丁空年少,对于当年的事情,定然不知道内情,但丁远修,你这个做堡主的应该再清楚不过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丁影慢慢走到了丁远修的身前,俯视着这位曾经差点杀死他的大伯。
“还有,为何你身为丁家堡堡主,对我却百般折磨虐待,更是纵子行凶,险些将我杀害?”
“如果不是有师父在,恐怕我早就死在丁空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