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声叹息,源自洛一缘。
步履轻盈飘飘然地来到宝儿的身旁,洛一缘拍了拍她的肩膀。
“宝儿,走吧,我们先将你父母安葬了,等你长大了,再回来报仇也不晚。”
“现在,你还弄不清楚究竟什么是恨,什么是仇,等有一天你真的明白了,再来自己动手也不迟。”
“现在,你要记住这个大坏人的脸,记住他的模样。”
洛一缘轻声说着,双手展开,真气一引,周遭许多木桩便被吸到身边。
真气如刀如剑,在木桩上或劈或砍,很快的功夫,就制造出了两具简单的棺木。
洛一缘将宝儿的父母放入棺木之中,以真气拖着宝儿及两具棺木,飘上半空。
回过头来,洛一缘有些头疼,这造了一个底部的接天台怎么处置,还真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地毁了,那么笙元城的城主和城守,只会继续压榨百姓,要求再行修建,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加多,造成的伤亡更加大。
但若是直接就这么走了,似乎这一趟就白来了,丝毫起不到给紫倾风添堵的效果。
“罢了,此地终究是不祥之地,留之无异!”
说罢,洛一缘剑指向下一指,一缕剑气便直冲而下,直接没入近乎百丈宽的接天台底座。
一缕剑气才多大?不过几尺青锋的模样,与百丈宽的底座一比,无异于蚍蜉与巨树的差距。
而今日,蚍蜉之威,亦可撼树。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剑气便冲天而起,将百丈宽,三丈高的接天台底座直接化作齑粉一般。
漫天粉屑洒了一地,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如见神魔一般,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寻常人只觉得洛一缘如同神仙一般的手段太过恐怖,而出身于极乐轩的莲月,却是双目瞪得浑圆,冷汗不由自主落下。
如果不是被真气束缚住了嘴巴,恐怕她都要尖叫出声了。
这近乎于恐怖的破坏力,真的是武者能够达到的么?
“再有劳民伤财,坑害百姓之举,此地,便是下场!”
留下一句话,洛一缘便拖着宝儿与两具棺木,飘然而去。
笙元城城主府中,城主与城守正坐在一起,仔细打量着从商贾手中收缴来的家产。
一张张的银票,一张张的地契,看得两人眉飞色舞,欣喜若狂。
你一张,我一张,谁也吃不了亏。
就在此时,一缕剑气从天而降,犹如九天之上降下的雷罚天劫一般。
剑气纵横,将两位一流高手直接刺成了千疮百孔,却没有伤到那些财帛半分。
接天台被毁,城主与城守两位笙元城最高官员也突然殒命,朝廷想要继续在此大兴土木,怕是没有一时半会儿,别想做到了。
千玄城之内,千剑阁之中。
丁影骤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扫射出两道剑形厉芒,直接将修炼阁中的花瓶炸得粉碎。
长长吐出一口白气,一抹微笑挂在嘴边。
全新的剑法虽然没有完全创出,但却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框架与雏形,只待日后通过不断的磨炼,渐渐完善。
“小丁子,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又有收获了啊!”
止司推门而入,感受到天字四号房内充盈的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里,甚至开始盘算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丁影从洛一缘的手底下给挖过来,这样一个好胚子,不能当自己的弟子,实在是可惜了。
但转念又一想,若是丁影此人朝三暮四,真愿意放弃自己的师承,岂不意味着他是反口复舌的小人?
如此一想,止司也只能暂且熄了心里的念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偶有所获,却算不得大的进步,止司伯伯,距离剑冢开启,还有多少时间?”
“应该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们只需提前一天过去便可,现在尚余两天,倒是没必要整日关在屋子里。”
“需知,闭门造车,倒不如体悟生活,出去走走,或许能有一些别样的感触。”
这一番话,乃是止司的肺腑之言。
若不是这一趟出行,继续将自己关在令剑阁中,他还不知道天下如此之大,剑道高手如此之多。
“好嘞,那我们出去走走?”
丁影瞬间便来了兴致,毕竟还是少年人,心性也没那么定,真让他学着师父洛一缘闭关十年,怕是要活活闷死他。
“去吃些好的,千玄城乃是知名旅游城市,既然来了这里,不出来溜达一圈,岂不是虚度年华?”
“这千剑阁虽然也有一应美食,但为了迎合所有人的口味,却显得过于平庸,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这等食物,食之无味。”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