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王大人切勿动怒,王公子还在,只是晕过去了。”
面对暴怒的礼部侍郎王崇喜,没人有胆子上前去安抚,毕竟这可是真正的朝廷大员,身旁跟着的除了家仆,还有一大堆城守府的卫兵,谁敢上前多说半句?
作为常满楼的掌柜,聂掌柜万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慰。
哪知道才说了一句话,对方就一巴掌狠狠扇了过来,聂掌柜不谙武道,哪里躲得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聂掌柜整个脸庞都红肿得有些发紫,王崇喜的气还没消除,怒骂道:“吾儿就是在你这里受伤的,就是你看护不利!这一巴掌,还只是小惩大诫!”
“若是吾儿真有什么损伤,哼,当心我拆了你这常满楼!”
一把将聂掌柜推开老远,王崇喜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少爷抬回去,请城南药芦的庄医师来,明白么?”
身后几个手下连忙上前,见到王公子现状的时候,也不免一愣,而后连忙以手臂搭成担架,小心翼翼地将王公子抬回府中。
儿子走了,王崇喜这才对着倒在墙角的聂掌柜喝骂道:“打伤吾儿的狂徒,是不是还在包间之内?”
聂掌柜心里,多少也有一股气,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还威胁要拆了他祖传的家业常满楼,这种事,换谁遇到,都不可能还做到笑脸相迎。
想他聂掌柜,虽然不过只是一个民间酒楼的掌柜罢了,来来往往那么多达官贵人,不少都与他有说有笑,还从来没为难过他们常满楼。
一个礼部侍郎罢了,在天子脚下,竟然还如此猖狂,简直德不配位,丧德败行!
本来还想透露一下天字第一号包厢中人的身份,也算是缓和一下关系,但在挨了一巴掌之后,聂掌柜就彻底息了这个念头。
礼部侍郎是吧,打我耳光是吧,拆我常满楼是吧,好,我倒要看看,你面对神捕司大统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怀着一点点自己的小心思,聂掌柜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包厢的方向。
“给我上!”
王崇喜一声大喝,身后城守府的士兵顿时一拥而上,将整包厢门口彻底包围了起来。
“噔!噔!噔!噔!”
气势汹汹的王崇喜大步向前,来到包厢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猛地甩开下摆,一脚狠狠踹出。
“砰!”
纵然天元皇朝以武立国,礼部侍郎可不是武将,对于武学修为并没有太大的要求,王崇喜只有粗浅的功夫傍身,花拳绣腿而已。
但这也不妨碍可怜的包厢木门被一脚踹开,破碎的木屑直接飘落到正中央的桌上,可以说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全部沾染了个遍。
“大胆狂徒,在京师天元城还敢行凶,你们给……”
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王崇喜,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包厢内只有四人,三个不眼熟,看起来应当是无关轻重的人物,压根就没有被王崇喜这位当朝二品大员放在眼里。
不过前方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为什么这么眼熟?
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王崇喜还没反应过来,鹰王就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磅礴的内劲涌出,将整张桌子化为了粉碎。
“王崇喜,老夫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纵子行凶,还使唤城守府的卫兵当你手中的刀剑,你这个礼部侍郎,做得好啊!”
鹰王铁青着脸,不就想好好吃顿饭么?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阻挠?他堂堂神捕司大统领的脸面,已经这么不值钱了么?
“统统统统……大统领……!”
手脚冰凉,王崇喜的舌头都开始打颤,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难道儿子惹上的,是这位谁都不卖面子的神捕司大统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今天来踢场子,岂不是彻底踢在了铁板上?
换成一个好说话的人,也许赔个不是,低声下气一番,或许整件事情就能过去了。
但神捕司大统领,出了名的铁面无情,谁来都不管用。
鹰王身上的身份,实在太重,三朝元老,神捕司大统领,天虚榜传说,不管哪一个,都足以令他可以完全不管他人的感受。
哪怕当年先皇在世,有的事情上,面对鹰王都不得不做出让步,何况他区区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
或许在他人眼里,二品大员礼部侍郎已经算是天一样高的地位,但在鹰王眼里,怕是连芝麻都不如。
“礼部侍郎王崇喜见过大统领!”
思绪在脑海中瞬息万变,王崇喜能够在天元皇朝混到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么是应变。
把身子压得很低很低,王崇喜可谓是欲哭无泪。
“犬子无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