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见阿狗的身后并没有花姐的身影,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他面色阴沉的先进了屋,
阿狗关好门进屋,压低压低声音道:“三哥我在那附近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
花姐肯定是出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毕竟他们是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伙伴,
黄三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们本来干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的活,
那两人还是别人找上他们给定金让他们一定要把人拐走的,约定事情办好了就给剩下的钱。
现在事情没办好自己还搭了一个人进去,他妈的这笔买卖真亏,
黄三恼火道:“阿狗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花姐坚持不了多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有多远走多远。”
三两下的功夫俩人就把东西收拾好了,他们这种人通常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
平常去到哪里都是2身衣服,只要把钱票带上就行。
准备出门的功夫黄三突然停住了,阿狗看向他疑惑道:“三哥咱不走了吗?”
黄三并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去到了花姐的屋子里,找出了花姐的两身衣服,
递给了阿狗一套道:“阿狗,等会找地方咱们就把花姐的衣服换上,
要想活命你这一路上不要说话了知道吗?等到了安全的地界再说,走吧!”
阿狗比花姐跟着黄三的年岁久,黄三是他们这个团伙里面最有头脑的人,
很多次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是靠着他的直觉逃出来的,所以阿狗对于黄三的话是言听计从,
两人约定好碰面的地点就以前一后的离开了泰安巷。
团结巷街道派出所审讯室里,屋内的灯光微暗,刘建业手里拿着一杯泡好的茶正在喝着,
他的对面就是早上被骗进派出所的花姐,本来是不需要他亲自来审问的,
他到这边问情况的时候,给花姐做口供的警察说花姐一个字也不说,就坐在那儿,
刘建业见她闭着眼睛也不开口就坐在那儿,就让底下的人再拿来了一个审讯专用灯过来,
通好电打开开关明亮的灯瞬间,就让她闭着许久的眼睛打开了。
放下手中搪瓷杯,边上的警察立刻把钢笔打开,刘建业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你今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路上,
还特意找那个女孩说话,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刘建业追问道。
花姐的眼神闪了闪还是没有说话,刘建业意味深长的说:“还要我继续说吗?
那条路上那么多的学生,你为什么偏偏是找她姐弟俩说话,据他们所说,在他们之前,
你身边明明有那么多的学生,可你为什么要找她,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你还有同伙吗?你的同伙现在又在哪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话,这样你的同伙和让你拐人的那人就都能活下去了,
所以你自己活不活的都没有关系,反正你都是要吃枪子的,对吗?”
最后的吃枪子几个字让花姐彻底的动容了,她低下头,两只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状,
看得出她此刻的内心非常的煎熬,看到了她的变化刘建业厉声道:“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接触这姐弟俩的,只要你全都说出来,我们就在你的报告上面写上你是主动交代的,
可以给你申请减刑处理,可你要是什么都不说那么你这个罪名可就是做实了,你确定你要帮你的同伙把事的扛下来。”
听到这一句花姐是彻底的动容了,她也想活着哪怕再难,像是做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花姐抬起了头,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拳头,沙哑的开口道:“我要是真的全部都交代就能给我申请减刑对吗?”
她双眼死死的盯着刘建业,好似在辨识他话中的可信度,见人终于肯开口了,
刘建业直直的看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警察都是说话算数的,但是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花姐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还不如好好的交代说不定还能早几年出来,
她苦笑着说道:“我叫王大花,是从贵省大山里逃出来的,我年轻的时候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小伙子,
他有4个兄弟他是最小又最得宠的,所以刚嫁过去的时候我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
我男人待我很好,婚后两年还没孩子我丈夫也没嫌弃我,可老天爷就是太不公平了,
那天回家他一直说今天不知怎的好累,那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异常,我就让他去睡了一觉,
可就是那一觉他就没有醒过来了,等发现的时候人都没有了气息,我婆婆家不相信就求大队的牛车送到了我们公社医院,
那里的大夫说他是劳力过度导致心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