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媛看到桑时接了，得意的目光瞥了沈明月一眼。
“姐夫，我刚来你家，看到一个女人拿着你的衣服要出去，她说是你的小助理，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啊？”程子媛问桑时。
言下之意，她到底是你的小助理，还是你的女人？
桑时那边长久没有应对，片刻后才传出来一个动静，“是。”
说完那头挂了电话。
沈明月仔细听了听，这个“是”字好像又跟尹正东不一样，刚才要么是她的错觉，要么就是个别声音的巧合。
程子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气呼呼地一下从沈明月手里夺过衣服。
“你不用管了，我去给我姐夫送衣服！”程子媛颐指气使地说道。
沈明月心想：最好你管，这个烫手的山芋正好有人接手了，你最好中午跟桑时一起出去吃饭，还省得我订饭了呢。
沈明月跟顾阿姨告别以后，也回公司了。
路上，她给桑时发了条微信：【桑总，您的衣服让程小姐拿走了，她说要给您送到公司，如果没有问题，我也先回公司了。】
片刻后，那头回：【今天先不用回公司了，回家准备去南山市的东西。】
【啊？】沈明月一头雾水。
【周一一起去参加南博论坛，朱友贞没告诉你？】
沈明月彻底不淡定了，她是打死也没想到桑时会带她去南山，他就不怕相互撞见吗？或者他就是想让沈明月难堪。
刚好，朱友贞朱姐的微信也来了，是一份文件，这次去南博论坛的行程安排：
朱友贞负责工作，住在论坛附近的君悦酒店；沈明月负责桑时的生活，和桑时同住悦榕山庄；悦榕山庄离论坛比较远，但环境好，有山有水，是度假的好地方，桑时出门只住得惯这种酒店；
沈明月的机票是上午的，她先去踩一下点，看看周围的饭店之类的；桑时和朱友贞是下午的机票，他们直接去论坛，桑时晚上回悦榕山庄。
沈明月心里极没有底。
但是，她还是极为职业地给桑时回了一句：【收到，桑总。】
关系到五十万的年薪呢，非同小可，她是宁可回到家和尹正东骂死桑时，也绝对不会在桑时面前暴露半点不满的。
沈明月想跟尹正东说一下，她明天要去南山了，另外，她心里没底，想让尹正东出出主意。
尹正东是唯一一个知道实情的人，他的年纪不是白长的，通过给父亲转病房这件事情就看出来了。
她把这件事情详细跟尹正东说了，想听听尹正东的意见。
但是，尹正东的微信好久都没来。
此时，程子媛进了桑时的办公室。
“姐夫，中午一起吃个饭呗？”程子媛舔着脸说道。
桑时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嫌恶地低下头，“把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
程子媛便有些难堪，撒娇地说道，“姐姐临死前，让你照顾好我的。”
桑时唇一撇，“所以这几年，你是怎么从素人上升为顶流的，你心里没数？另外，少跟我提你姐！衣服拿来！”
程子媛不情愿地把衣服给桑时放到了桌上。
“姐夫，你衣帽间里衣服那么多，干嘛还让那个丫头去给你拿衣服啊？”程子媛看着桑时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桑时若有所思地问道，“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程子媛直觉，姐夫对这个女人有超乎寻常的关注，便说，“没……没说什么啊，但是我说要把你的衣服拿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挺开心的，看得出来，她不大想和你接触。姐夫，你们公司附近有一家……”
程子媛想说饭店的名字。
“还不走？”桑时抬眸说道，“你现在拍的电视剧叫什么？我给投资商打个电话？”
程子媛一听，知道桑时这是要给她撤资源，脸色都白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姐夫，人家这两年把心都交给你了，你还对人家这么绝情，你当年对姐姐绝情也就罢了，对我也这样，我们程家人得罪你了吗？”
桑时根本没搭理程子媛的话，站起身来，拿起衣服就往里间走。
程子媛眼尖，一眼看到了桑时身上的污渍，刚才他坐着，她没有看到。
她心里起疑：桑时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别说别人把他身上吐成这样，就算是平时，都没有人会跟姐夫靠这么近。
“姐夫，谁……谁给你吐的？”程子媛厚着脸皮继续问道。
她直觉，姐夫应该是有女人了。
“我要跟你汇报？”说完，桑时便拿着那身衣服进了更衣室。
程子媛一跺脚，离开了桑时的办公室。
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桑时才看见沈明月给尹正东发的那条微信。
他回：【明天我也去，代表律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