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杜家给杜筱荷的那十几台嫁妆都是空架子,里面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否则小姐也不会在国公府上这么拮据。
翠玲一心给自己小姐打算,主仆俩忧心地盘算着未来和离后的艰苦日子。
这一边宋玉城从祠堂出来后,问了管家后知道父亲在书房,他便直接去了书房。
“父亲。”宋玉城进去后开口,“二妹的事父亲准备怎么处理?”
镇国公道:“你二妹认了错,我已经让她闭门思过了。”
宋玉城皱起眉:“爹,就只是闭门思过吗?”
连一向宽厚的他都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宋怡做的可是毒害董豪,暗自毁了国公府和董家的联姻,还将这一切都污蔑到宋云初头上。
国公爷沉沉地抬起眼:“那你还想怎么样?”
“爹,有错就罚是你说的,怎么换成二妹你就如此区别对待了?”
镇国公怒喝:“你这是在质疑我?”
“儿子不敢,但儿子只求一个公正。今日这事若是换成云初,爹你会怎么罚?当初云初打断曾叔家儿子的一条腿,你就罚她跪祠堂半个月。如今换成二妹,爹你就如此轻轻放下吗?”
宋玉城实在想不明白,在军中一向纪律严明,处事公正的国公爷。到了家里,对待云初和二妹,为何变得如此偏心。
镇国公沉怒,一拍桌面喝道:“宋玉城轮不到你来质疑我,滚出去领二十板子。”
宋玉城紧紧握着拳头,才压抑住满腔的愤慨。
国公爷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军中他的最高将领。
他低下头应道:“是。”
宋玉城转身出去,一掀袍角在院子的青石板上跪了下来。
行刑的是国公爷身边的侍卫,他举着板子抱歉地道:“大少爷得罪了。”
宋玉城平抬着视线道:“打吧,但是此事别让云初知道了。”
“是,大少爷。”
二十板子打下来,宋玉城脸色微微发白。他起身拍了拍袍角上沾上的灰,脚步略滞怠地走了出去。
回到院子里,余秀沁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顿时担心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受了爹的责罚了?”
宋玉城交代:“别出声,就当什么没发生过,二弟和云初那千万瞒住。”
余秀沁只能匆匆点头,将他扶进了屋里,细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