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磕巴,今天老子就先放了你!”
“我娘要是真的出事儿了!”
“老子绝不轻饶你!”
二驴子松开柳东后,再次瘫倒在地,有气无力的恐吓着对方。
“二、二驴子,你、你真是狗、狗娘养的!”
“老、老子和你认、认识这、这么多、多年了,刚、刚刚还、还救了你!”
“你、你竟、竟真的下、下的去死手!”
“你、你太、太令我心、心寒了!”
“咱、咱们两、两个就此绝、绝交吧!我、我就当没、没有过你、你这、这样的兄弟!”
柳东被二驴子掐的脖子通红,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破碎感极强。
在芳芳的搀扶下,他勉强的站起来。
这么一看,他都没芳芳高!
“哼!绝交就绝交!”
“柳磕巴,老子从小就嫌你烦。嫌你说话费劲!”
“早就想和你绝交了!”
二驴子躺在地上毫不在乎的说着,任雨水落进他的嘴里。
直到水多到让他说不出来话,他才想着吐掉雨水。
“二驴子,柳东!”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外面还有发生泥石流的危险,你们别在外面待着了!”
“先进屋,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卑以牧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之内,他两个好兄弟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僵。
他很想把他们两个劝好了,但又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就想让他们两个人先进自己家。
单纯纯见二驴子不掐柳东了,赶紧跑回了小卖部。
这时,她已经开始在换自己被淋成落汤鸡的湿衣服了。
柳东抵不过雨水的寒意,早就想回小卖部里了。
现在一听卑以牧这么说,他当然同意啊!
拉着芳芳,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回了小卖部。
卑以牧看柳东进去了,又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二驴子。
“快起来吧!”
“你娘还等着你去救她呢!”
“你要是被雨浇病了!”
“谁替你去救你娘啊?”
二驴子知道自己现在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于是起身,和卑以牧回了家。
单纯纯换好干净的衣服,他们几个人也进来了。
这次二驴子跟着卑以牧进了西屋,只留下芳芳和柳东两个人在小卖部里待着。
单纯纯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给芳芳换。
芳芳接过衣服,感谢了她一番,也换下了湿衣服。
二驴子和卑以牧回到西屋后,还是很担心他娘。
在地上来回的走着,嘴里不停的念叨。
“牧哥,我真的太担心我娘了!”
“你说我娘会不会已经出事儿了?”
卑以牧光着膀子,坐在炕上。
一边擦拭自己被雨淋湿的身体,一边安慰二驴子。
“二驴子,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
“你二姨家的房子,是新盖的!”
“肯定比别人家的房子结实!”
“说不定啊,她家比我家还安全呢!”
二驴子听卑以牧这么一说,确实不那么焦躁了。
爬上炕,走到窗台前,拉开一处窗帘,向外看去,自我安慰道。
“也对,现在既停电,又下雨的!”
“看外面看的根本就不太清楚!”
“而且,你家前面那些房子,老的基本都要掉牙了!”
“根本就不用什么泥石流,暴雨下的久了,它自己都能塌!”
“再说了,咱们村子也不算太小,好几百号人家呢!”
“泥石流就算再凶,也不可能把全村都给覆盖了吧?”
卑以牧穿好衣服,继续安慰他。
“你这么想就对了!”
“等明天天亮,看到的没准真的会和今天晚上不一样!”
“你忘了小时候,咱们几个在山上玩,天黑了以后,遇到蛇妖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事儿了吗?”
“结果,第二天咱们再去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蛇妖啊?”
“那他娘的就是一块特别长的彩带,不知道被谁缠在树上了!”
二驴子一听卑以牧说小时候的事儿,他也来了兴致。
放下窗帘,和卑以牧唠了起来。
这个二驴子,有孝心是真的。
但好像并不多呢!
单纯纯不想打击他们,回到西屋后,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单纯纯再次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