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最大的心事,唯有吉宁了吧。
江知栩看我发愣,便又紧张着问:“是哪里不舒服?是又想吐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脸色也很暗,他才刚及弱冠,正是意气风发、风华正茂之时呀,怎能这般憔悴?
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面庞,问他朝堂可有不顺心之事?
他便装作一脸轻松地揽我入怀,说:“早儿别瞎操心了,如今天下和顺,没什么让朕不顺心的,朕担心的,唯有你。”
我便又信了,果真是一孕傻三年。
那时,我并不知他是有意在安抚我,其实朝堂并不平静,只是江知栩让人瞒着后宫,不让我们担心罢了。
大辽与北国最终未能谈妥,北国破了先前规矩,战事已起,可局势却并不明朗。
那北国君王是个极难对付的人,他能在几年内以迅猛之势吞并诸多小国,必是有一些将风在身上的,江知栩前些年为夺皇权,与他见过面,已经考虑到这点。
但还是低估了,那北国君王是亲自挂帅出征,士气不是一般军队可比的。
而我们又不想祸及百姓,这一杖打得,便十分艰难。
看似势均力敌,实则早已占了下峰。
南风女将军在此次战役中,痛失一员大将,其他将领也抵挡不住北国新君的凌厉攻势,一直是在被动防守。
朝堂上已经人心惶惶,只有我们还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