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等着她的“早儿”。
待我的步辇近了,才看到她凝结的眉舒展开来。
我跳下步辇,小跑着躲进嬷嬷怀中,想着那骇人的梦,便顾不得月昌和侍卫还在,贪婪地寻着嬷嬷怀中的温暖,酥糯地喊:“嬷嬷,嬷嬷。”
嬷嬷似没想到我还会这般粘人似的,怔了一下。
进宫以来,我确实没什么粘人的举动了,许是学的礼节、规矩太多了,多得都忘了该如何做一个六岁小童了。
这一年多,我竟学着如何做娘娘了。
可这世间,真的有六岁的娘娘么?
那梦里骇人的场景,又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也不想知。
我想如果那日我没有点头应允随长公主进宫,是不是还可以专心做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呢?
可我,真的有选择权么?
想到这些,我又试图搂紧了嬷嬷,她腹间肉儿软软的、暖暖的,只是依旧胖胖的,我还是搂不住。
嬷嬷拜别月昌他们,便也低头将我拥在怀中,像小时候那般。
“老奴知闻近日之事,看娘娘一夜未归,心焦极了。”她呐呐道。
“嬷嬷莫担心,皇上只是问些家中之事。”我答。
“那娘娘又因何这般害怕?”嬷嬷依旧担心。
“我做了噩梦。”我抬起泪眼汪汪的脑袋,委屈巴巴地望向嬷嬷。
嬷嬷这才释怀的笑笑,宠溺地为我披上手中的薄衫,口中边喊着“不怕不怕”,边护着我回寝殿。
彼时茚耳和玲珑不知忙什么去了,竟都未陪着嬷嬷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