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不住,只得张着手臂护着他,任他趴在案上,命月昌去传医官。
月昌得令,和门口驻守的一名少年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我却听见江知栩微喘着对我道:“朕无事,刚刚你说你出生便没了母亲?”
我焦急的点头应允,心想这江知栩也挺奇怪,都发烧了还关心我有没有母亲这件事。
可他却叹了一声,继续嘀咕着:“朕宁愿如你。”
我微微怔了一下,不可理喻地看了看他,企图争辩什么又徒然得闭上嘴。心想算了,我为什么要同一个烧糊涂说胡话的人计较呢。
可他未停,竟用力撑起泛红的脑袋,伏在我耳边轻声道:“朕今日召你之事,不要同朕的长姊讲,一个字都不可。”
我看向他的眸,那眸虽憔悴,却冷毅持重,身下明黄色长袍上的龙颜亦如是。
待我点头,他才又垂下头去,安心的睡了。
医官们很快便到,我看着他们和近身仆从们将皇上抬至龙床,看了诊,用了药,才敢给口干舌燥的自己饮一口茶水。
并望着床上呼呼睡去的江知栩发愣,心中幻想他究竟有怎样的过往才能成如今这副奇怪的性子?他又为何羡慕我这样一个爹不疼娘早逝的人呢?
他和吉宁公主的母妃,静毓太后,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和长公主,仅仅是因政见不同才逐渐疏离么?
我祖父,又老瞎掺和他们皇家事儿做什么呢?
……
想着想着,便觉得头疼不已,我趴在江知栩床边,竟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