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铺睡觉,亦或坐的远远地托着腮看江知栩批阅奏折,有时候还忍不住打了瞌睡。那奏章可真多啊,层层叠叠,垒得高高的。经常盖过江知栩的头顶,他一个一个翻开,又一个一个细细思量,最后认真的批上字迹。那认真的模样,常常让我看得失神。
我也开始逐渐明白他为何那么瘦了,原来也并不是生性不爱吃饭。而是每天竟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白天上朝,晚上又常常要批阅奏折,身为一个皇帝,却吃不好、睡不好。我们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怎么行?
我又开始莫名的心疼,找吉宁吐槽起那些明明已经是大人了的满朝文武们:“他们明明已经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有些还胡子花白,竟还事无巨细的要我们这些小孩子去操心!”
“就是!”小公主也与我同仇敌忾。
可我不敢再给江知栩做宵夜了。刚侍寝那阵,我虽很怕,却还是秉持着身为人妻要养胖夫君的信念,每晚拉着茚耳变着花样炖银耳羹、雉羹、八珍羹、八宝羹……可他这犟种,一样不喝。
有次我忍不住亲自上阵,用自己的小胖手端着喂至他嘴边,却未曾想到他竟冷哼一声,向我投来了鄙夷的一睨,微启自己的薄唇,像个万年冰山一样冷道:“沈婕妤怕是太闲了,现在去抄五百遍净土心经吧!”
“啊?”
我端着香气鲜甜、闻之垂涎的雉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那心经我不眠不休,抄了整整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