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强不知道是怎么醒过来的,只感觉到头很痛,就像被石头重击了一样,四肢无力,当他睁开眼睛的那瞬间,一股强光又促使他紧闭双眼。
唐强闭着眼尽全力回想着发生的事情:
我在R国登机,我出差后要赶回家,然后飞机被劫持,最后好像是机组成员和恐怖组织发生了什么争执,飞机在全速前进。
当时客舱里非常混乱,那种场景就像是电影里《唐山大地震》来临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外跑的样子,但我们没有办法跑,我们是在万米高空上,还有恐怖分子用机枪指着我们的头。
不对,他们开枪了,他们竟然对我们开枪扫射,我们无处躲藏,很多乘客已经身中数弹,我看见恐怖分子在可恶的笑着,他们就像是当年的日军一样,而我们,只是他们手中的小白鼠。
一阵强光闪过,透过飞机窗户照在唐强的脸上,那是一种从未有过那种灼痛感,甚至比看着太阳还要晃,一瞬间他感到一阵眩晕,瘫软的倒了下去。
不对,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好像其他人也都倒了下去。
当唐强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刚才头痛的时候了。
唐强闭着眼睛详细的回忆了一下整个被劫持的过程,按道理说我们现在应该是被迫降落了一个地方,具体在哪不清楚,我的身边还有没有人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官方能找到我更是一无所知。
唐强迫使自己慢慢睁开眼睛适应阳光,随后环顾四周,这应该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似乎听见有不知名的鸟在叫。
动了一下胳膊,胳膊传来了一阵剧痛,不过一会过后好像疼痛感慢慢的消失了,应该是长时间关节湖活动导致的关节坚硬,好的结果是胳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还好腿也能活动自如,看样子没什么问题。
这应该是一片原始丛林,可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四周看见乘坐的那架飞机,这周围好像也不适合机场的降落。
唐强有些晕头转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公务舱那宽大的座椅上,正在舒舒服服的睡觉,可他看到的,却是真真实实的样子。
甚至在前面发现了他的双肩背包,在裤兜里摸到了他的手机。
打开手机屏幕,屏幕上依旧显示飞行模式,可当解除飞行模式后,依然显示没有信号,还好时间显示正常,北京时间4月16日早8:34,而地图上一片空白,唐强依旧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坏了,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两天,飞机的降落时间应该是15日晚上五点,我还给孙琪发过短信让她和女儿在机场等我。
唐强心里想,怎么办?我没有回来他们肯定着急,我的家人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去啊。
说实话,此时此刻他有点慌了,唐强不知道他这是在哪里,也不知道搜救队有没有发现唐强的行踪。
更让他感到有一丝恐惧的是,客舱的乘客都去了哪里?人都哪去了?是不是搜救队已经来了,把他拉下了。
这种情况是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是在这里接着等,还是应该自己出去找一找,唐强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唐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不支,从时间上来看,他应该是昏迷了一整天,再加上没有喝水,身体已经到了极度缺水的程度。
他打开双肩包,保温杯倒是还在,出差过程中他习惯自己带着保温杯,但是没有水啊,机上不让携带液体,无奈只能又把杯子装了起来。
唐强冷静了一会,试图用略带细腻的职业习惯来思考一下整个境遇:
我们的飞机被劫持,不管是发生什么情况,祖国一定会得知我们的消息,会用最大的力量来解救我们,而孙琪和家人们也一定会知道我目前的处境是在被劫持的飞机上,他们的心情会很糟糕,但是有国家做后盾,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毫无办法,静静的等消息就行。
倒是我,现在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周围也看不到其余人,按照这个逻辑来说,我应该是走散了,而至于我现在所在的地点是国内还是国外,我还暂时不清楚,而且我身边没有吃的喝的,在待在这里毫无意义。
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走出这片丛林,不管是在国内也好还是在国外也罢,我至少现在有手机,走出去有信号的地方拨通报警电话就可以,或者是联系到当地的大使馆,这样我就能够通过官方渠道回国。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些食物和水,如果没有食物和水,我相信我走不出这片丛林。
想罢之后,唐强开始在周围寻找一些可用的物资,可是目前来看,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双肩背包里有他的钱包、护照、银行卡、机票、两双袜子、一双手套、一个水杯、一包纸巾和手机充电器。
还好,手机、充电器和钱包还在手里,即使是在国外,有了这三样东西就没有问题。
唐强站起身,手机打开了指南针,但指南针却摇摆不定始终不能完成归位,试了一会索性放弃了,唐强想可能是因为从这里磁场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