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腐朽气,看来大兄是入了官场久了,也被袖手谈心性的氛围给浸染了。于是,陈登一抱拳,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军为何来此?难道是因为来看一场战戏的吗?还不是因为泰山军倒行逆施,紊乱纲常秩序,其在河济、在幽冀所作所为哪个不激起天下愤恨?所以讨泰之举早已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再者,青徐一体,唇亡齿寒。我军都已至,百步之路,九十步都行了,却逡巡在这最后的十步?而今,曹军苦战,我军却作壁上观,岂能不遭曹军上下嫉恨?明明已用力,未能实德,反遭怨恨,我未见其智。”陈登非常客观的说了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伱王朗别老看着自己一亩三分地了,你觉得自己表里都占了便宜,但你得想想人家曹军是怎么想的。你觉得自己出现帮助曹军稳住了战场形势,人家会感激?人家可能更是会愤恨你来都来了,还不出手相助,坐看曹军死伤惨重。你这是打什么主意?想看我们和泰山军拼得两败俱伤,给你们徐州军来渔翁得利?甚至陈登还断定,如果这一次他们徐州军真的一直不出手,后面等曹操率军回来击退泰山军后,下一步就会出兵南下徐州。因为徐州军已经让曹操不信任了,谁都不想在和泰山军对决的过程中,从后面突然冒出个别有用心的猎手。所以曹操必然要拔除掉徐州这个后顾之忧。只是这个道理陈登并不能说,一说反而会让王朗等人更加坐战,好消耗曹军更多的实力。于是,他在说完上面那一番话后,直接就抱拳请命:“泰山军为天下祸乱之源,其以河北为腹心,又以河济、泰山为探入中原的双臂。所以虽无道,却足以为患。而今泰山之臂冒出,正是消灭其一臂的千载之机。如今彼辈已知我军北上,必然要西撤泰山,如我军这个时候不将其留下,悔之晚矣。”最最后,陈登来了一句:“如能一战可安东方,我陈元龙又何顾私门?我已令所部三千吏士北上,今特为来告大帅耳!”此言一出,大帐内一片哗然。有人站起来指责陈登不顾徐州军军法,私自行动。有人更是坐在那里一边斟酒,一边嘲讽:“小儿辈也知弄兵了?”只有那右席最上首的臧霸,突然推开案几站了起来。臧霸本是一个颇为俊秀的豪杰,但这时候的他脸上满是粗粝和疤痕,这都是和泰山军那一战死里逃生后的结果。只见臧霸抱着拳对陈登恭敬道:“元龙豪气,果然是我徐州之英雄。我臧霸虽是土狗,但也心募英雄,也向往光明。君放心,你大军先行,我臧霸将率我琅琊八部继后。我臧霸也与那泰山贼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我联手非断了他一臂不可。”陈登对于突然壮烈起来的臧霸非常迷惑,但见其也会出兵,心里到底有几分高兴。他敛容对臧霸抱拳,然后对脸色阴沉的王朗又施了施手,便扭头出帐。不一会,帐外就传来陈元龙的声音:“子敬,如今大军将行,可愿入我军一展抱负?”随后帐外就传来一声清朗之声:“喏!”再然后,就是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最后陈登终于是走了。这个时候,刚刚还壮烈色的臧霸突然问了对面一个年轻的军吏:“宝坚,你说刚刚陈元龙在帐外呼喊的叫子敬的是谁?”这个叫宝坚的叫徐宣,出自广陵海西徐氏,是昔日的度辽将军徐淑的族孙,他有一个族叔叫徐璆,现在正为汝南太守。不过据最新从中原传回徐州的消息说,那袁绍大败徐璆,已经拿下汝南了。这徐璆已经跑到了王允那了。哎,那中原也是乱成一锅,还是徐州为乱世乐土。这个叫徐宣的虽然也是名门之后,但旷达放让,和贼寇出身的臧霸也能喝几顿酒,所以这回听那臧霸问,他摇头晃脑回了句:“不值一提,不过就是一个执戟郎吧。”臧霸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然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满堂的名门士秀,来了句:“我倒谁都能称呼为一句徐州俊杰呢,没想到却是一名小小的执戟郎。哈哈哈”在场这些人哪个听不出这是臧霸的反话,各个脸色难看。而嘲讽了一波臧霸,走到那王朗的位置上,将案几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将漆爵给扔到了一边。随后,臧霸高声道:“还坐着呢?都随我一起出战,也让外面那些人看看咱们琅琊的好汉?不然真觉得咱们徐州各个都是没卵的。”然后坐在他下手的八名琅琊将纷纷站起,高声唱喏。就这样,在徐州吏士们难堪的表情中,臧霸等琅琊将仰天大笑出帐去,留下了一地的杯盘狼藉。等到人都走了,这个时候一直装睡的许耽就摇摇晃晃的醒了,他看了去了一半的大帐,问了句:“这是怎了,这酒不喝了?不喝的话,我老许也回营休息了。”许耽说完就不理王朗,带着五个丹阳将出帐了。看着已经去了大半的帐内,王朗踞坐在自己那张案几上,一边的军幕僚王典将刚刚那漆爵捡起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