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偏说,公司所有的利润都是员工创造的,她其实没做什么,反而是从员工身上拿的,她是可恶的小偷。对员工好些也不算什么。
徐月宁大约是明白的,但现在她做不到长颜这样。
天色晚了,郊区就没这么多的路灯了。二十来米才一盏路灯,路边显得昏暗。
长颜看徐月宁自己在复盘,也不打扰她。她的目光移向了侧后方。
一个男人,糟糟的头发,头发白了不少,跟覆了一层霜似的。他一只脚微跛,走起路来低一下高一下的。
这男人是长颜和徐月宁从养老院出来后,从门牌后面出来的,跟了有一路了。长颜一直警觉着,防备着他动手,但又觉得这男人奇怪,不像要动手。
男人忽然加快速度,长颜便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后徐月宁半步。徐月宁正想着事情,并没有留意到这点。
男人越靠越近,正当长颜准备动手时,他突然开了口,一口的粗粝味:“你家人也在养老院里嘞?”
他似乎有些犹豫,眉头拧了拧:“我劝你尽早接出来,省得被折磨死了。”
说完后,男人又有几分懊恼,踱步两下,不待长颜说什么,一瘸一拐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