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嘴角忽地咧起一丝狞笑。
“所谓入乡随俗。”
“人不够,抢便是了!”
“这大凉山,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
陆铭语气中的杀意,让英方隐隐胆寒。
却听陆铭话锋一转。
“但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月之后,接头之日。
若是没有任何可能,陆铭当然是当机立断撒丫子走人。
但若是有那一星半点的可能……
但凡有那一星半点的可能!
念及于此,陆铭眼中魔光闪烁,嘴角忽地咧开更大的弧度。
凭什么我得跑!?
凭什么我要当那丧家之犬苟王八!?
这口气,我咽不下!
这膝盖,我也弯不了!
子继父业,天经地义!
你们抢我的东西,我不服!
我!不!服!
他慢慢策马,忽地开口。
“英方?”
“在。”
“你听说过,国王与马蹄铁的哲学么?”
英方目露茫然“并未听过。”
便听陆铭悠哉道“少了一颗铁钉,掉了一个马掌;
掉了一个马掌,失了一匹战马;
失了一匹战马,丢了一位国王;
丢了一位国王,输了一场战争;
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国家!”
英方一时间没理解这个哲学故事的道理。
直到陆铭狰狞大笑道“总有人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但那是错觉!”
“而现在,咱们就要去当那硌了马蹄的石头,那亡了国的变数!”
“好叫所有人知道,我陆铭的东西,给你了那是你的,不给你,你抢不了!!”
狰狞声音随风飘远。
今日,风起大凉山!
……
凉山内地势险峻,能走的路不多。
偏偏夹在两国中间,战略位置至关重要。
周凉两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对此地不管不顾,却便宜了两国边界的胆大心细之徒。
混迹于大凉山内的人,便给这凉山起了个外号。
“亡金山!”
“吧唧”一声,周老汉抽了口旱烟。
夜色下,凉山中,货车围成团,篝火中间燃。
大大小小几十人或站或坐于火堆边,竖着耳朵听这山中老民周老汉,胡诌乱侃。
“亡金山?”
一汉子这般嘟囔,便听周老汉笑道“亡,死亡的亡,盖因这凉山中匪患横行猛兽丛生,危险数之不尽。”
“金,金钱的金,便是这山中药材宝物众多,更因这凉山乃走私通道,利润颇丰。”
“而现在咱这扎营地啊……”
周老汉磕了磕烟斗,不紧不慢的说道“好,也不好。”
“好也不好?”刚才接话的汉子如同捧哏似的,再接了一句话。
便听周老汉嘿嘿一笑。
“好,便是咱走的这条道大危险没有,且路途畅通可供货车通行。”
“不好,便是最近几月,这周围出了伙悍匪。”
“悍匪山中立寨,挂狼头,故名狼头寨。”
“山中好汉数十,为首者更是八品巨力境武者。”
“这狼头寨嗜杀成性,每每劫掠便是血流成河,端是不为人子,不讲半点江湖规矩。”
周老汉说得正酣畅,忽有声音从夜中林间响起。
“在我狼头寨的地盘,编排我狼头寨的名声。”
“你们这是活的长了啊……”
声音落,数十响马便从林中跃出,将这车队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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