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人。
一路疾驰到了府衙,陈幼筠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车,正要往京都府衙里面去,梁老爷喊住了陈幼筠:“筠姐儿,等一等!”
陈幼筠心急如焚,正要催着梁老爷快一点儿,从府衙里面出来一名衙役,径直朝陈幼筠走来:“陈小娘子?”
陈幼筠点了点头,狐疑的看着那衙役。
“这边请!”那衙役伸手指引道。
陈幼筠赶忙跟上,梁老爷带着人也跟在后面。
衙役带着陈幼筠一行人转过府衙大门,来到侧面的巷子里面。
那衙役抬手屈指敲了敲巷子靠府衙一侧的墙上。
那墙上应声开了一个洞,却原来是早就挖好的洞,只是用木板做了个门,漆的与巷子墙一个颜色,很是不起眼。
看着眼前的景象,陈幼筠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疑惑的看着那衙役。
片刻后,那洞里面抬出来一架门板,门板上面是一个人形物体,腹部高高耸起,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用绢缠的严严实实。
陈幼筠全身紧绷着,双手握着拳头,牙齿“咯咯”作响,头一点一点的扭向那衙役,想要求证。
那衙役看了看陈幼筠和梁家众人,拱了拱手说道:“章氏于昨日夜间服下藏于身上的毒药,畏罪自杀,毒发身亡!经仵作验过,气息全无,现在尸身交于家人!”
梁老爷挥了挥手,一旁候着的梁家下人纷纷上前,抬过门板。
衙役看着交接完毕,转身走了。
陈幼筠看着那衙役的背影,又扭头求助般的看了看梁老爷,又踉跄着走过去看门板上的尸身。
一步一步的走到门板前,陈幼筠嘴唇紧紧的抿着,没有一点血色,浑身颤栗着,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母亲的身体,却又在即将接触到时,猛的将手缩了回来。
陈幼筠的心脏像被人揪住了一样挤压着,喘不上气来,每呼吸一次,都会有疼痛从胸口蹿出来,向全身每一根神经蔓延,前胸后背、胳膊、手指,四肢百骸。
梁老爷轻轻的拍了拍陈幼筠的肩头,沉声说道:“筠姐儿,节哀!”
陈幼筠张了张嘴,嗓子却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趴在绢布包裹的尸身上,声嘶力竭的哭出来,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吼。
王管家走上前,请示梁老爷,:“老爷,您看这天气炎热,尸身不能久放!”
梁老爷满面沉痛,走过去扶起陈幼筠,说道:“筠姐儿,先别顾着伤心,人死入土为安!”
说完,梁老爷看着王管家吩咐道:“去雇一辆平板车,再买一副棺材来,捡好的买,先把筠姐儿母亲装殓了,再去京都外面的山上买一块地安葬,打发人去请了和尚道士念经,家里也要布置起来…”
话没说完,陈幼筠打断了梁老爷的话:“梁伯伯不用麻烦了,我娘信里面说了,她让我把她就地火化!”
“况且,我娘死是白事,怎么好进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