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远把偷听到的对话说了一遍。
丁玮婉听完当即恼火了起来,哼道:“真是太过分了,我们都还没正式敲定下来,他们就已经传出去了,还想着雁过拔毛,这样的干部风气如果我们把厂建在那,以后岂不是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了?”
高明远不自然道:“不是我说靖河官员坏话哈,连村干部都这样,整个靖河的干部队伍风气可见一斑了,你……。”
丁玮婉皱眉道:“你不用说了,道理我都懂,看来你说的没错了,靖河市政府真的只是急功近利想做政绩,并不是真心想发展经济,也不会为我们企业的生存发展考虑,如果真把厂建在这,后续肯定会产生很大的问题无法调和,我必须把这些情况汇报给总部,让他们重新考虑是不是要在靖河投资建厂了。”
高明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丁玮婉调整了情绪笑说:“高明远,你成功说服了我,谢谢你今晚跟我说这些。”
高明远摆手笑道:“谢什么,都是老同学太客气了,虽然我这些话有想让你们公司到江州投资建厂的因素在里面,但同时也是站在老同学、朋友的立场上提醒你一下,希望你们能从多个角度来考虑投资建厂的事,从而能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丁玮婉点头道:“我看到了江州的诚意,放心,我会跟上头说的,但我可不敢向你保证一定会选江州,只能说会把江州列入投资建厂的考虑范围。”
高明远高兴道:“那当然,你们要以企业的生存发展和利益为主,我们只管拿出诚意和实际行动,至于你们到底选择靖河还是江州,又或者是更符合你们条件的地方,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决策权始终在你们手上,我们只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够了。”
聊完正事后两人又吃喝了一阵,这酒自然而然就越喝越多了,最终两人把茶水间里的酒都给喝完了,一人都喝了五六个。
时间来到了午夜,高明远疲劳不堪想睡觉了,于是提出了告辞,丁玮婉借着酒劲拽着他死活不让走。
高明远打趣道:“玮婉,你不让我走难道我要留在这里过夜吗?”
丁玮婉将身体挨近了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过夜就过夜,公司给我安排的公寓就在这附近,这没酒了,咱们去公寓接着喝,直接睡我那好了。”
高明远不自然了下,丁玮婉这话说的相当暧昧了,不知道她是真想继续喝,还是说在暗示那方面的事,只好吞吞吐吐道:“还喝啊,这都喝不少了,不行我喝不下了啊,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去你那喝酒也不合适啊,你还让我睡你那,万一酒后……。”
不等高明远把话说完丁玮婉突然靠了过来,上手挽住了高明远的胳膊,歪着头仰视着他,神态娇媚、醉眼迷蒙的说:“万一酒后什么,乱性吗?”
高明远尴尬道:“没,我可没这么说。”
丁玮婉嫣然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啊?”
丁玮婉说着就伸出右手轻轻搭在高明远的肩膀上,像是在故意挑逗似的,动作和神情都极为暧昧。
高明远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丁玮婉如此娇媚的神情举动顿时让他不淡定了,呆呆的看着丁玮婉,浑身燥热刺挠,小动作一下多了起来,一时间抓耳挠腮都不知所措了。
丁玮婉看着高明远这种奇怪的反应好笑不已,只好松开了他,往边上挪了挪,笑道:“瞧把你吓的,我又不是母老虎,还真能把你吃了啊,逗你玩呢,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高明远顿感轻松的吁了口气,疑惑道:“那你呢,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公寓?”
丁玮婉摇头说:“不用,我还有收尾工作没做完,可能要留在这过夜了。”
高明远吃惊道:“啊,都喝了这么多酒还要工作?”
丁玮婉笑道:“这对我来说是正常操作了,放心,办公室里有沙发床呢,累了躺一下就行了。”
高明远也不好劝什么,只好说:“那好吧,你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那我先走了。”
高明远拎起公文包起身要走,丁玮婉的心情突然一阵莫名的低落。
其实刚刚丁玮婉并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想留下高明远,但试探了下发觉高明远并没那个意思,只好作罢了,但这会看到高明远要走又有些不甘心了。
丁玮婉对高明远的感情很复杂,说爱吧,这么多年没见面又谈不上有多爱,说不爱吧,这些年又始终念念不忘,还因为他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她很清楚自己对高明远更多的是一种爱而不得的执着。
酒精能抑制人的神经中枢,让人的理智极易被感性左右,更容易激发出真情实感,丁玮婉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让高明远就这么离去了,内心的矛盾在酒精的作用下使她鬼使神差的脱口道:“你能别走吗?”
说完这话连丁玮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些尴尬的看向了会议室角落里的盆景,脸上一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