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梅缓和了情绪缓缓睁开眼睛,心里打定了主意,她想跟高明远好好见一面聊一聊,算是给青春画上一个句号,将来也就不会留下遗憾了。
艾丽梅深吸口气打开了衣柜,将那套她最喜欢的碎花连衣裙找了出来,虽然因为身材走样她已经很少穿了,但勉强还是能穿的进去。
换好连衣裙后艾丽梅坐到了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了化妆盒,开始擦粉底、涂红口化妆了。
一番精心打扮后艾丽梅对着镜子照了照,终于展露了笑容,好在自己天生丽质,稍微打扮一下还是能见人的。
等天色擦黑后,艾丽梅借口去闺蜜家串门,便悄然往对面山顶的废弃小学过去了。
……
高明远来到废弃小学,站在校门口那棵大树下,抬头看着仍悬挂在树上的那口老钟心绪起伏,老钟已经锈迹斑斑,他依稀记得老师站在树下拽着钟捶敲钟下课的场景,每当钟声响起同学们就一窝蜂的冲出教室,在操作上玩起各种游戏。
高明远走到大门口,校门都已经倒塌了,朝里望去,那仅有篮球场大小的校园早已杂草丛生了,唯有那根锈迹斑斑的旗杆仍立在那诉说孤寂,只是旗杆上已经没了旗帜。
高明远进了校园来到走廊,由于天色昏暗,他拿出手机电筒照明。
当年条件艰苦,岗岩店村中心小学一共也只有两间教室,一到三年级在一间教室,四到六年级在另外一间,整所学校只有两个老师,除了一个来支教的大学生外,还有一个是村里那会唯一的高中生,同时也是校长,两个老师往往要教好几门课程,格外的辛苦。
高明远下午听母亲说,当年教他的那名大学生老师,如今已经是希望小学的校长了,还娶了当地的女老师,孩子都已经十多岁了,这消息让高明远很高兴,但也有不好的消息,就是村里的那名老师因为年事已高患病去世了。
高明远用手机电筒透过破败的窗户朝教室里照去,发现里面的黑板、课桌居然都在,就连布局都丝毫未曾变化,只是墙上挂的地图、流动红旗、学术名人画像等物品都腐烂了,课桌上、讲台上也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高明远小心翼翼的推开教室,随着木门的“嘎吱”一声,他恍若推开了尘封的时光大门,教室里传出了朗朗读书声,他看到了同学们那一张张充满朝气而又稚能的脸庞,也看到了自己和艾丽梅因为挤占课桌问题在那划“三八线”的一幕。
高明远走进教室来到了自己和艾丽梅坐的课桌前,课桌上那条用小刀刻的“三八线”依旧清晰,他蹲下来查看课桌抽屉,发现当年刻的“一箭穿心”居然还在,在“爱心”里面,“高明远”和“艾丽梅”的名字依旧清晰,只是在这“心”里还多了“高佳”和“马勇富”的名字,高明远嘟囔着,这应该是后来坐这张课桌的学生留下的吧。
高明远坐在那回忆了下学生往事,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废弃小学远离村子格外静谧,夜晚的山风刮过操场上的荒草呼呼作响,教室的大门、窗框由于年久失修,嘎吱直响,还真有点瘆得慌。
高明远刚走到教室门口,忽然发现走廊里有个人影飘过,吓得他浑身一颤差点叫出了声,同时手机电筒顺势扫了过去,等他看清楚是谁时才长吁口气,苦笑道:“丽梅,怎么是你啊,差点被你吓死了,你这黑漆漆的怎么跑学校来了?”
问完后高明远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先前艾丽梅在门口看他时的画面,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
艾丽梅有些拘谨的站在那,不敢靠近高明远。
高明远借着手机电筒的光线扫了她一下,发现她已经跟下午那会不一样了,穿了套碎花连衣裙,头发精心梳过扎起来了,脸上还稍微化了点妆,整个人的气质跟下午那会完全判若两人。
艾丽梅本就天生丽质,虽然不如少女时代那么出脱,但这么稍微一打扮,还是要比村里那些村妇美艳多了。
艾丽梅这套连衣裙已经有点不合身了,将原本就因为哺乳变大的胸脯勒的更为明显了,看的高明远眼睛都直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自然的问:“丽梅,你怎么不说话,问你呢,怎么跑这来了?”
艾丽梅紧张的左顾右盼,小声说:“我看你往这边来了,就想过来看看,你不回家吃饭又跑学校来干什么?”
说完艾丽梅就羞臊的不行,转过身对着走廊柱子,用指甲在上面抠着墙皮,这样能缓解她内心的尴尬和局促。
高明远不禁心头一热,原来艾丽梅是专程来看他这个儿时的“小老公”的。
高明远走了过去,笑说:“嗨,家里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我跟她们没法一起吃饭,太累了,索性就跑咱们以前上学的地方来,找找儿时的美好回忆了。”
艾丽梅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关切的问:“这么说你还没吃饭了,你不饿吗?”
高明远摇摇头:“还好,我想等亲戚们散席了在回去吃点。”
艾丽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