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眼神微凝：“他怎么说？”
“拒绝了。”陆执看她一眼：“你不是也猜到结果了么？”
乔念没做声。
她确实猜到结果了。
陆执放开双手，将手臂搭在椅背上，人往后靠：“说实在的，我搞不懂你们Z国人。”
“明明我给他的条件是九所给不了他的，叶妄川都给不了这些，可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是个商人，商人讲究买卖不成仁义在。”
“既然大家没谈成合作，我们谈完他就走了。”
陆执抬起头，眼睛深处望向女生：“你信不信我？”
他骨子里觉得乔念不会相信他。
因为无论怎么看，他这次来京市都是冲着成大师背后的沙皇过来的，为了这个他还买了内鬼……
于情于理，他说没强留成大师，大概率没人会相信。
包括简妗都不停在给他打电话，不就是觉得成大师在他手上。
乔念既然找过来了，没理由信他。
陆执唇角已经勾起来，那种轻嘲的，冷漠的弧度，似乎早就准备好承受别人的怀疑。
他眼睛一直在看女生，想从女生的脸上看到惊讶、怀疑最后生气的反应。
可是没有……
乔念定定看了他几秒钟，突然抬手捏了下眉骨，声音微哑：“成大师不见了。”
陆执还在等她质问自己：“从你来找我起，我就知道了。”
她不就想问自己把成大师藏在哪儿吗？
乔念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最有可能动他？”
陆执第一反应是来了，她果然怀疑自己。
但很快他脑子就转过弯来，品出女生话里的信任：“你…什么意思？”
“既然不是你干的，京市就这么大地方，一个好端端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了，那必然有人绑架了他。”
乔念想拉鸭舌帽，又想起来自己把帽子取下来丢在桌上，索性拉起卫衣的帽子。
“你很清楚沙皇的威力，如果沙皇落入第三方手里，后果太严重了。”
成大师是不可能交代出沙皇的图纸和数据，可是她不能寄希望于牺牲成大师的基础上保住沙皇。
人和这个机密项目，她都要保护！
乔念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语气清浅的说：“所以我们要合作。”
陆执之前的心情都是无比阴霾，阴霾到甚至厌恶整个世界，憎恶这一切到想笑的地步。
可是这一秒，面对女生投来的百分百信任的眼神，他突然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
“你…相信我？”陆执忘了成大师，忘了沙皇，现在迫切想知道答案。
乔念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个，愣了下，双手环在胸前，挑眉反问他：“你不是说只跟成大师谈了下，没留下他吗？”
陆执动了动嘴皮子，但没发出声音。
他的确这么说。
那又如何呢？
他只是说了，又没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你既然说了，我就相信。”乔念翘起二郎腿，目光任恣。
陆执似有多动，又看向她。
……
两人坐在一起，抛开陆执身下的轮椅不说，颜值加起来实在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