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琼眉宇间的惆怅始终没消失,她和陆喆的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宋挽你等下,凌晨那会的事,傅时宴他……”陆喆正想上前。
宋挽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没出来,本身就难受的紧,见他还要提傅时宴,整个人突然间炸了。
“陆喆,你跟傅时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耽误我姐姐了,既然你做不了自己婚事的主,就一点希望都不要再给她!”
陆家的后宅,比傅家更复杂,陆家私生子不少,而陆喆,是陆家长子。
他做不了自己婚事的主,又不舍得离开陆家的富贵,还舍不得宋琼从他身边离开。
在宋挽看来,这个男人,有三分力,却想做十分的事,可恶的很!
但有一点,他比傅时宴好,陆喆除了宋琼,没什么白月光和乱七八糟的女人。
陆喆尴尬地看着宋挽身后,嘴里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原本想提醒宋挽,昨天是傅时宴到包厢救的场,宋琼的事情跟傅时宴没关系,但显然对方没给自己机会说完。
宋挽注意到陆喆的视线,回过头,傅时宴就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不是好东西?”
男人声音太过沙哑,似是久未进水。
这些年来,从知道傅时宴有喜欢的人开始,宋挽对他一直是愧疚的。
因她觉得,的确是自己耽误了他原本的婚姻。
可他如果真放不下白芷,非她不可,可以跟她说啊!
她也不是非要死缠烂打,攥紧这段婚姻不可。
宋挽的手捏了捏背在身侧的包,觉得肩被原本并不重的包压的很痛。
他每次看到她喝了放了避孕药的燕窝时,一定在心里嘲笑她吧。
她喝一辈子的燕窝,都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难道傅总觉得,自己是好东西?”
宋挽淡淡地冷嘲道,越过男人直接离开。
她脚步很快,只想回家。
她好困,到现在还低烧着,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
深爱的丈夫瞒着她给她吃避孕药,一吃三年!
如今他的白月光也回来了。
为了给白月光出气,他眼睁睁地纵容那些人折辱自己的姐姐……
宋挽越想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这段婚姻?
傅时宴伸手截住她的胳膊,将人生生捞了回来,“发着烧,走哪去?”
宋挽紧抿着唇,气上心头,发烧?她为什么发烧?还不是因为他偷偷给她喂避孕药么。
“不用你管!”
她挥开了傅时宴的手,眼尾猩红的看向他。
最终,在眼泪要流下来前,跑着离开了医院。
傅时宴被落了面子,站在原地有一瞬的落寞。
许久,朝着陆喆和宋琼点了点头,转身开车回别墅。
宋挽没有回别墅,她中途被傅夫人的保镖截住了,然后被带回了老宅。
“跪下!”
宋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妈,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芷儿刚回来,只是跟阿宴和朋友聚个会,你就出面阻止,半路把阿宴带走给芷儿难堪!你既然容不下芷儿,那我也容不下你!”
傅母孙江月声音冷厉,眼睛哭的通红的白芷站在她身侧。
孙江月一直对宋挽嫁给傅时宴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中意的是白芷做她儿媳妇。
应该说,傅家所有人,中意的都是白芷这个儿媳妇。
但当初傅老太太做主拍板傅时宴跟宋挽的婚姻,这些人不敢违背老太太。
却都逮着机会就磋磨宋挽,为难她,想让她知难而退,主动离婚。
宋挽曾经被磋磨狠了,也想过退。
但她因为还不起傅家为宋家出的那些钱,没脸退。
也因为私心深爱着傅时宴,不愿意退。
可现在,白芷回来才一天,就闹出了这么多事。
先是傅时宴,现在是他妈……无非都是逼她做出那个决定罢了。
“妈,您若是容不下我,中意白芷当儿媳,大可出面跟奶奶谈,只要奶奶答应,离婚我没有任何意见,至于下跪,我没错,所以我拒绝。”
她身体不舒服,不想跪。
她在傅家这三年,孝顺公婆和长辈,事事操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以前她内心有愧,隐忍着,面对动辄的罚跪磋磨她都受着。
可现在,她不想了。
她凭什么要因为白芷胡诌的告状,就弯了膝盖?
“啪!”茶杯摔在宋挽脚下。
孙江月沉着脸,“你什么意思?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