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枫接过金条,仔细看了看,突然神色一滞,猛然用指甲刮向金条上面刻着的编号。
很快他就从编号的刻痕里面,刮出了金漆的碎渣!
原来金漆被涂在了编号的刻痕里面!
宋枫彻底傻眼,惊得手上一抖,金条掉在了地上。
看着宋枫的表情和举止,廖宽能猜到怎么回事,暗自紧张起来。
“廖太尉,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解释一下!”
就在刚才,陆江翻了好一会儿箱子。
从里面挑出了上面刻着编号为“三十”的金条。
说话间,他把第三十号金条,递给了廖宽。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廖宽有些茫然。
“这块金条上,有一道划痕,是用利刃划出来的!”
说到这里,陆江冲着一名侍卫颌首。
那名侍卫将一把小刀,递给了陆江。
“根据金条上的划痕,以及这把小刀尖刃的损毁情况来判断,这道划痕,就是被这把小刀划出来的!”
“这把小刀,是有人从路边捡到,送给我的,廖太尉应该认识这把小刀吧?”
看着这把小刀,廖太尉心头狂震,脑中嗡嗡作响。
他当然认得出,这是他儿子廖腾使用的飞刀!
昨天,一个蒙面人,以劫匪同伙的名义,让他用五万两白银,兑换那一万两黄金。
在刚与他见面谈这件事的时候,蒙面人把一块金条扔向了他乘坐马车的车棚。
他儿子廖腾用飞刀打向金条,但是没能把金条打落,之后他出手接住了金条。
那块金条上刻着的编号就是三十!
当时他们只想着与那个蒙面人交涉,都没在意这些细节,不仅没特别去注意留在金条上的刀痕,也没去管落在地上的飞刀。
现在他才意识到,那个蒙面人,与皇上和陆江是一伙的!
从那个蒙面人出现,一直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在燕冰和陆江的掌握之中了!
“陆江,你就把对整个案件的调查经过和结果,跟大家讲一下吧。”燕冰道。
“是!”
陆江拱手作揖,然后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从发现那批假金开始说起吧!”
“我和刑部的捕头上官凤,发现了从白豪的旧宅院子里,挖出来的不是黄金,而是用刷了金漆的白银,伪造出来的假金!”
“上官捕头和她的手下们把假金带去了办公地点,并派人去刑部汇报这件事!”
“刑部郎中廖腾收到消息之后,前去查看假金,竟然睁眼说瞎话,声称那是真金,并且出手对付上官捕头!”
“廖腾的所作所为,也让我们猜测,此案与他脱不了干系!”
“但是以廖腾刑部郎中的职位,难以掩饰这么重大的案件!”
“所以我们又猜测,是他那身为太尉的父亲廖宽,在为他撑腰!”
“廖宽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制造这场劫案,来制造栽赃我,以及弹劾皇上的机会。”
“他要通过栽赃送我神刀令的白豪来栽赃我,所以他会派人往白豪的院子里,埋下那批黄金,来证明白豪与此案有关!”
“结果却出现了让他难以预料的突发事件!”
“这个突发事件,就是劫匪没有把黄金埋在那里,而是见财起意,把黄金卷走了!”
“为了不影响栽赃白豪的计划,他需要再找一批黄金,代替被劫走的黄金,埋在白豪的旧宅。”
“可是,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一万两与被劫黄金一样的黄金!”
“但他找得到与之形状相同的白银,在上面打上编号,刷上了金漆,来冒充那些黄金。”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瞒过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假金的捕快!”
“他还面临一个难题,就是被找到的金子,肯定要交给通银钱庄,物归原主!”
“可是那些假金,就算瞒过了捕快,也不可能瞒过通银钱庄的人!”
“正常情况下,若是瞒不过通银钱庄,他的栽赃计划也就落空了!”
“可是他依然按原计划进行,用假金来冒充真金!”
“这说明通银钱庄里面,有他的同伙,而且这个同伙必然在通银钱庄有着极高的地位!”
说到这里,陆江看向通银钱庄的掌柜宋枫,“这个同伙就是你!”
宋枫恨得脸色铁青,却没有狡辩的余地。
陆江接着说道:“我早就查出了白豪的藏身之处,但我认为他没有参与此案。”
“如果事情与他有关,他确实有可能把黄金埋在自己的院子里。”
“可是埋在他院子里的不是被劫的黄金,而是伪造出来的假金。”
“所以我猜测,他是被人栽赃嫁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