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哑然失笑:“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从来没穿过这身旗袍。”
她叹了口气:“平时臭美得很,结果没想到死后来到这种地方,这身衣服行动一点都不方便。”
茶餐厅里的气氛太和谐,让玩家们一时间有一种只是做了一场梦的错觉。
仿佛醒来后,他们还能继续享受苦涩的生活,在茫茫人世中找寻属于自己的甜蜜。
江隐咬了一口奶油卷,握着手中的小刀比划着,歪头对黎知说道。
“你说,能不能用这个,把油画刮下来。”
黎知眉头一皱,略带无奈地摇摇头:“我不太懂,刚刚你也听到了我的职业,我对美术称得上一窍不通。”
江隐倒是笑了笑,银制小刀倒映出他弯弯的桃花眼。
“我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反正还有那么多幅,弄坏了也不怕。”
黎知张了张嘴,有些无语凝噎:“你也不怕危险,万一触发了什么死亡设定呢?”
“我自己来,不会牵扯你和程源。”江隐转了转小刀,看向黎知,“倒是你,你这是算关心我吗?”
黎知面色一冷:“你想多了,我只是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
对方倒也不恼:“开个玩笑,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防备心。”
江隐还真的把小刀揣进了口袋,打算回去一试。
却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地开口。
“拿刀刮油画,亏你们也想得出来。”
二人俱是眉头一皱,转过身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是中午提出反对意见的白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