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明明知道当初我答应签契约是迫不得已,你不该说这样的话的,我并非风尘女子,这样说就是羞辱我。”
南心月咬着唇,她的心其实一直为这件事纠结着。她一直认为萧元朗的内心是瞧不起自己的,至少是看低自己的。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一开始就走错了,那以后步步都是错。
她真的有点烦恼。
她不愿意和萧元朗之间再牵扯到钱,提到钱。
“怎么了,生气了?”萧元朗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造次了,转过身,坐到沙发上,想把南心月搂入怀中,“你多想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很多时候,人们不经意说出的话,其实就是他本人内心的真实表示,换句话说,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是啊,你这样的大老板又怎么会瞧得上一个愿意以出卖身体而得到一笔钱的女人呢?就算你不想伤害我,但你的微表情和话语还是会流露出来的。”
萧元朗愣了一下。
没想到一句话让她起这么大的反应!
这女人说她敏感她还不承认呢!
“南心月,你至于要较真吗?我知道你是被迫,这话你已经说了多遍,我不想听了!难道咱们之间除了那张冷冰冰的契约纸张就没有说点有情调的话吗?干嘛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哦,虽然你说话冷冰冰的,就像是一个杠精,但你在床上却又是十分热情,也真是矛盾啊!”
某人还感慨了一下。
“既然你在床上热情,那你何不在交流的时候有对我热情一点呢?你懂不懂什么叫情绪价值?我不认为你来公寓的时候,是气呼呼的来,气呼呼的走的!”
南心月默默听萧元朗说完了。
呵呵。
这个男人的真实性格又被自己了解了几分。
“当然不。我在床上热情,只是想让你觉得,你付出的金钱是物有所值的。”
“既然瑞超,那你就取悦我啊,讨好我啊!”
南心月呆住了。
某人索取的更多了。
取悦?讨好?
“抱歉,我不会,我只会直来直去,让你失望了。”南心月说完,继续吹头发。
房间里发出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
有点刺耳。
“听着,你在床上讨好我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我更喜欢你真实的一面!”萧元朗快速走进卫生巾洗澡,他很快就出来了。
而后,把房间里的灯光调暗。
“南心月,过来!”
南心月不甘不愿地过来。
某人指指自己的胸膛,南心月不甘不愿地躺在他的怀里。
“这不是很好嘛?某人接触她的衣物,很熟练。
这一段时间,他已经熟稔她的身体,每一个地方。
在深夜某一秒,他也会失神。
就好像,怀里的身体,好像之前也曾经拥有过,也曾搂抱过。
老实说,当第一次抱着她的时候,萧元朗的心里就涌起这样的感觉。
南心月给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着南心月手腕上的那串碧玺,萧元朗慢慢进入梦乡。
他习惯了南心月的体味,这味道一开始接触的时候就不抗拒。人和动物一样,体味不排斥的人才有上升到情侣的可能性。
不管是什么“属性”的情侣。
他和南心月并非情侣,但,干的事儿又比情侣亲密,自然更需要气味相投。
许多事儿解释不通。
萧元朗对南心月绝对没有事先的预谋,所有的不过临时起意。
他承认这种行为自私。
是的,自私。
他就是想取悦自己。
假如南心月拒绝,那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为难。可是很奇怪,他说出所谓契约的合同后,压根就没设想过南心月会为此拒绝。
他觉得自己很有把握。
当然,没有把握的事儿他又怎么会干呢?
鉴于在商场历练出来的敏锐经验,许多事上,他能够做出精准的判断。
他认为南心月不会拒绝。
果然就是如此。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唯一有点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的性格。
不过,在知晓她真实的个性之后,他反而有一种激动和期待。
毕竟,他需要的也并非是一个听话的木偶,而是一个可交流的对象。
这样身心交融,更使人愉快。
他也想让这个女人感受愉快。
第二天,萧元朗大约六点的时候醒来了,南心月还睡得正香。
这个女人睡着的时候,乖得像一只猫。
像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