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在雾色中去找寻他的倒影,在那种怅然若失的忧郁中寻找他的灵魂。
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我不感兴趣。”虞词将烟灰点在烟灰缸里。
“你不想出国吗?”
虞词的神情在脸上一僵,“然后呢?”
陆修林身子趴向虞词,一副询问又小心的口吻:“我跟你一起去,我的易感期不会影响你们。”
虞词笑了,目光锐利,“然后向我父母介绍你是我金主?”
陆修林纠正道:“是男朋友。”
虞词的笑意愈发放大,在陆修林注视下,讽刺道:“你可真善解人意啊。”
“反正叔叔和阿姨不是也在怀疑吗?不如就顺水推舟,告诉他们。”陆修林激进地说着,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告诉他们。
虞词站了起来,面向玻璃窗。半夜色中,他的身体被镜面投射,眉间结着一层愁绪。
他抱住手臂,夹着的烟已经快要燃到尽头。
他看着镜面上的自己,也看着小区外面的车辆,快到只剩下残影,偶尔闪起红色的尾灯。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坦白自己重生,他干过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至死都不会忘。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们怎么安然无恙。
虞词想,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逼的他自杀都没能躲过去的人,他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可他经过试探,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陆修林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以啊。”
“但是你要知道,谈对象,两人关系是平等的,我不过多干涉你,你也不能过多干涉我平常社交。”
“你能做到吗?”
虞词一口气说完前面的话,看向陆修林,眼神坚定,“陆修林,你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换来的是沉默。
答案已经很明显。
虞词把烟头放在烟灰缸里。
他转身往客厅走,一只脚刚踏进去,陆修林出声了。
“我可以学着克制自己,我想跟你试一试,我会尽量做到。”
虞词停了下来,三秒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