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撕裂的疼痛让虞词大脑都变得迟钝,热气直冲脑门,痛和别样的感情占据了他的大脑。
一夜旖旎。
虞词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他的全身仿佛被卡车碾过,每一寸骨头都是痛的,肌肉也似乎拉伤,一动就疼。
他的喉咙过度使用,又干又渴,伴着撕扯的疼痛。
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腺体——估计被咬得不忍直视。
他不用去摸都知道,昨夜他如何哀求对方,对方都不肯放过他,还往他的腺体注入他的信息素。
明明知道Alpha不可能标记Alpha,而且向另一个Alpha注入信息素,排斥疼痛都不说,说不定还会造成窒息,晕死过去。
他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才这么对待他。
虞词手掌撑在床上,缓慢地坐起来,疼痛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门被打开。
虞词看过去,陆修林端着一杯水走进来,与他对视一眼,敛下神色,坐在床边,杯子递过去。
虞词双手捧着杯子,喝水时听到陆修林说:“学校那边我打了招呼,刚好今天是周五,到周末晚上再离开吧。”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虞词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对于他的质问,陆修林的第一反应是他可以留下虞词。
在虞词睡着的时间里,他坐在阳台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暗示。如果虞词醒来想干什么,他不能阻拦。
“吃了饭继续休息吧。”陆修林接过虞词递过来的空杯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温吞地问。
上过床的关系就是不一样,居然温柔了这么多。
就是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别两天就破功。
“有这么关心情人的金主吗?”虞词忍不住呛他。他心里太难受,不说点什么只会让他气都喘不匀。
陆修林挪动身子,往虞词那边靠,搂着他的腰,鼻尖碰了他的鼻尖,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那你知道情人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吗?”
他弯了弯唇角,又在他耳后,轻轻碰了一下。
——虞词的耳后有一颗痣,藏在头发下面,不是非常亲密的人,不会知道他这里有一颗痣。
这个地方只有陆修林知道,每次情到深处,他就会缠着他,亲吻他耳后。
这个地方在他看来就是宝藏,只归他这个寻宝者。
虞词还是没有忍住,想要逃开他的亲近。
他语气带着嘲讽,“我都晕过去了也没见你放过我,我看陆先生根本不需要我的讨好。”
陆修林调笑道:“看见阿词,我就硬得发疼。你都不用勾引我,看我一眼,我就会像条疯狗一样缠上来。”
“别这么说,我可不是狗日的。”
好冷的笑话。虞词说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陆修林起身去外面又接了一杯水,把准备好的粥和青菜也端了进来。
虞词没什么胃口。
粥喝了半碗,青菜夹了两筷子。
实在吃不下了。
他把水喝完,对陆修林说:“把东西拿走吧,我休息了。”
“真不知道谁是大爷。”陆修林说他一句,听不出责怪,倒有几分沾沾自喜的快乐。
虞词连白眼都懒得跟他翻,缩进被子里面。
泪水很快在他脸上涨潮。
掀起一片汹涌的潮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外面天色已黑,华灯初上的夜晚灯火通明。
A市很繁华,但这种繁华好像只是一种表面,私下不知道酝酿着多少邪恶的罪。
经过休息,他的身体恢复了很多,至少身上的那种不适感减轻了一半。
虞词从床上起来,床边放着一双毛拖鞋,就着这个依稀可以视物的光线走出了房门。
他的腿不是很能抬起来,拖鞋擦着地板,缓慢地挪动。
他去了趟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
客厅开着灯,但是没看到人。
港门湾酒店的总统套房他听说住一晚价格几十甚至上百万,虞词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饿了叫客房服务。”一道身影从一间房间走了出来。
室内恒温,陆修林穿着灰色T恤,宽松的休闲裤,抱着双臂,懒洋洋地看着站在客厅里,扶着墙壁借力的虞词。
这副健康的身体比上一世羸弱的身体抗造,陆修林做得很舒心,几乎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
药用多了总归不好,陆修林只给他擦了点消肿的药,不过一天,就能下床走路。
Alpha的体能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比Omega好很多。
虽然不是天生的承受方,也没有Omeg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