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经常来这边探望。
明欣在门口稍一迟疑,随后迈步进了屋子。
屋角床榻上覆着一层薄被,隐隐约约透出个人形。
见明欣进来,有姑娘走到她身旁,轻轻叹了口气。
明欣呆呆地盯着床榻。
半晌,她慢慢走到床前,伸手去揭那床薄被。
江沅跟在她身后,见状一把攥住她的手。
明欣看她一眼,轻轻摇摇头。
江沅犹豫片刻,松开了她的手。
那手抖得厉害,连带着攥在手中的被角亦随着颤动。
被衾被掀开一角,旋即又飞快地被合上。明欣扭过头去,眼眶微红。
江沅什么也没说,只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心中亦是难过。
这时,陈春茹也进了院子,之前明欣与江沅两人走得快,她就在后面远远跟着。
直到明欣稍稍平复下来,江沅才把她放开。
“昨儿夜里走的。”
陈春茹把两人让到院子里:
“今儿早上,岑姑娘送东西过来,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她心里觉得不好,请人帮忙开了门,一进来,就见着人在屋里梁上吊着。”
她今日早上连急带怕,在明欣屋里讲的简单,到了这会儿,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两人听。
“我上次来时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明欣蜷起手,把绢帕拧成一团。
“昨日邢府里来了人。”陈春茹往屋中看一眼,惋惜地摇摇头:
“说是不让把人接回去。裴妍当时清醒着,听了个一清二楚。”
明欣眉头紧锁:“裴妍肚子里那是邢家的骨血,他们不把人接回去是个什么道理?”
江沅愕然。
她张了张口,可瞧着明欣的脸色,便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就是说啊。”陈春茹也跟着皱了眉。
明欣略一思忖,追问道:“邢二公子也是这个意思?”
当初邢二公子与裴妍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她不相信人能绝情到这般地步。
“说是邢二公子半月前出远门访友,现在还没回来。”
陈春茹接着道:
“裴妍听了邢府捎来的信,当时人瞧着脸色就不对。我还安慰了一阵,说是等邢二公子回来,这事指不定能有转圜的余地。”
说到这儿,她往屋中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