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把画送去了。”荀越也不争辩。
王哑巴无奈地看看这人,眼神有点儿一言难尽。
照他想来,荀越应该亲手把画交到江沅手里,再把其中的隐情原原本本讲给那姑娘听。
不过
,若是人真的这么做了,那便不是他熟识的那个小盗圣了。
“反正她是你的徒弟。”王哑巴叹了口气:“来,喝酒。”
说罢,又把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阿沅不会有事的。”荀越不以为意。
“我相信。”王哑巴看他一眼,无奈摇头。
事情能顺利解决最好,若是不能,探牢劫狱的事,眼前这人也不是没干过。
……
画是师傅送来的。
江沅放下画匣,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她的目光重又落回到《扁舟行旅图》上——
翩然轻舟从容游弋于峻峰秀水之间。
运笔洒脱大气,布局精巧,旁边的行草题跋亦是笔走龙蛇。
画卷的左上角,盖有魏慧亭的字画章,右下角则零散着五六方鉴藏章。
江沅浏览一遍。
除了最后一方印章上的“徐束”,她不知道是谁,其余几个都是历代颇有名气的藏画人。
江沅探手摸摸画纸的空白处。
若是真想在画上藏点儿什么,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在画纸上以白蜡涂字。
从上至下,她把空白处细细捋过一遍。
纸面干干净净。
江沅不信邪。
她从格架上翻出条帕子,扔进笔洗。
华贵的妆花云鹭绢帕掉进水里,顿时成了条落汤鸡。
若是用明矾在纸上做记,只要湿了水,字迹马上便会显现。
江沅捞起帕子,绞个七八分干,小心翼翼拿它在画纸上擦抹,连边边角角也没有放过。
画纸上沾了水,仍旧是一片空白。
“……”
江
沅心里不觉起了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