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之住院治疗,县府会议由常务副县长董玉华主持,在会上对事情的来龙去脉进行了梳理,最后总结为三点:一是财政拨款未到账,需严查。第二就是县府办的不作为,没第一时间把事情汇报,延误了最佳的补救时间;三是将有董玉华代表县委县府去市里亲自向慕容书记汇报!
在会上县财政局党委书记、局长陈建国详细做了汇报,市拨款未到账,县财政上没钱,这样的回答任谁都无能为力,县里没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陈建国也是一脸的郁闷,他把责任归结到了罗圈峪的大桥的施工方上,市里的耀辉建筑集团,敢直接与政府撕破脸,背后指定是有撑腰的。
当听到耀辉建筑集团时,张一舟当即想到了前段时间耀辉刚刚中标了县里的汽车站工程,这背景够深厚的呀,一边赚着县里的钱,一边背后给县里捅刀子!
看似简单的事情,却处处透露着诡异,耀辉集团的停工耐人寻味,这么大张旗鼓的和县里搞对峙,就不怕将来县里在汽车站项目上使绊子?事实证明人家还真是不怕,人家就这么做了!
除了辉耀集团的不寻常,萧敬之的态度也耐人寻味,束元基这边拿准了架势要追究责任,萧敬之就病了,这病的时机也是恰到好处,但任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他这是老.毛病,有据可查的,每年工作最忙因噎废食的时候,萧县长的胃总会不堪重负,严重的时候还出现过胃穿孔,动了不大不小的手术。
这里面的事张一舟越想越觉得蹊跷,但萧敬之这么一病,他倒是闲下来了,除了接到无数的探视电话和试探电话之外,其他时间一直在办公室待着。对于接到的探视电话,张一舟一并回绝,一遍遍的重复萧敬之的原话,而对于试探电话,则需要讲求技巧,很多人都想从他口中探知萧敬之病的真伪,但张一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种扯皮的功夫也是相当了得,很少有人能轻易把他装进套里。
心里乱,索性没回宿舍,直接住到了车婧那里,吃住睡一条龙,比那个冷冰冰的宿舍强上百倍,尤其是怀拥着软和热乎的车婧时,那感觉甭提多好,搂着搂着兴趣来了便胡闹一番,小日子倒是过的蛮惬意。
自从上次姜永明和他摊牌之后,张一舟也想着收敛,每次都是走后门,直接把车停进后面车婧的车库,加上郊外一片空旷,如果有人跟随一目了然,而且他自信现在还没到引起别人注意的位置,不值得对手来针对他。
见他满腹心事的样子,车婧体贴的钻进他怀里,柔声道:“怎么啦?今天状态不对呀,这么快就缴械了!”
张一舟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罗圈峪大桥的内幕,便顺口问道:“你一直生活在市里,山水市的辉耀集团你熟悉吗?”
“知道,那是山江.集团的子公司,前段时间不是拿下了县汽车站的项目吗?据说这里面的水很深,辉耀集团虽然实力雄厚,但远到不了能吃下这么多项目的地步!”车婧娓娓道来,张一舟却对她刮目相看,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雷家的大田集团也是建筑企业,雷爸经常会说起起这里的事,耳濡目染,我也就了解了一些!”车婧说到。
说完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上次辉耀集团老总孟耀辉到商河大酒店吃饭,说起了他们建设罗圈峪大桥的事!”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来,说道:“不会是大桥的项目出问题了吧?这可是需要问责的,不过你级别太低,应该追责不到你这个层面!”
张一舟一方面感叹她的嗅觉灵敏,一方面有觉得尴尬,想不到自己这个县府办的副主任在她眼中这么的不起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哈,我只是担心你!”车婧赶紧解释道。
张一舟自然时不好与她计较的,搂着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萧敬之安排给他的秘密任务,让他去罗圈峪大桥的施工现场去一探虚实,虽然不知萧敬之的真实目的,但想到他一方面主动去住院,一方面安排自己秘密前往,想来是很有深意的,他自然也是不能掉以轻心,早早的起床,开着他的白色奥拓行驶在去罗圈峪大桥的路上。
罗圈峪是一个山村,隶属于山南县的石桥镇,处于两山之间,有一条大沟纵横南北,罗圈峪大桥就坐落于此,规划此桥全场近300米,桥高80米,造价近两千万,张一舟把车远远的把车停好,步行走向施工现场,此刻的工地空无一人,刚刚建筑了三分之一的桥就这么矗立着,现场的施工器械和车辆已经清干净了。
稍稍走进,在铁皮屋旁边拴着的狗便汪汪叫个不停,从铁皮屋里走出来一个汉子,不高但是却很壮,手插在嘴里剔着牙走出来,看着张一舟问道:“干什么的?施工现场,禁止靠近!”
张一舟远远的递上一根烟,同时按下火机递上前,壮汉接过烟凑上前点着吸了一口,张一舟望着远处的山说道:“我是从外面赶过来春游的,想不到现在天气这么热了!”
听到这话壮汉笑了,说道:“都已经初夏了,你这还春游,明显比别人慢一拍呀!”
张一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