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兵勇眼神怪异,手臂一抖,聚气丹掉落。“瑄少,早日回府陪陪家人吧。”
他们不舍的,纷纷将聚气丹还回,眼神充满同情,。
“这些年,来问老许头的人,都活不过一年。”
很快他们将知晓的一切,和盘托出。
老许头常年坐在那里,烤火,吃酒,有人打他,骂他都不还手,从他们爷爷辈,就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爷爷辈的人,都害怕他,从不敢和他正面交谈,也让儿孙们保持距离,恐被他诅咒。
徐瑄没摸清老许跟脚,反而是让他更惧三分。
“不给我活路,他也别想好过!”
暮色渐浓。
营帐外,篝火吞吐吞噬着黑暗,老兵靠着银枪,仍如往常一般,灌酒,吃肉。
见老兵无尽愤怒,直冲天灵,徐瑄深吸一口气,吐尽,再吸再吐,直至情绪可控。
他没急着开口,坐在火堆旁,观察老兵一举一动。
地上有人影,能烤火、吃肉、喝酒。
破旧不堪的衣物,衣领都已泛黄,凌乱的头发,就像铁丝一般,硬梆梆的,身上没有一丝灵气波动,好似常人。
良久。
“老人家,那日送你的酒,味道如何?”徐瑄记得,那日临行前,给老兵留下不少好酒。
老兵抬头,淡淡瞟他一眼,“枯羊让你来的?”
“晚辈未做害你之事,也没有害老人家之心,而你为何害我?”
老兵无奈摇头道,“老朽在这坐等有缘之人,但总有无关的人,自己往里跳,老朽也没有办法。”
既然确定是老兵,索性就开门见山。
“我乃南城徐家唯一继承人,如今修炼筑基圆满,即将步入金丹期,老人家若肯搭救,必有后报。”
言辞诚恳,却充满威胁,徐瑄是在告诉他,不救就得面对徐家,和金丹真人的怒火。
咕噜
老兵置若罔闻,大口喝着热酒,神情自若。
“那就只能动手,一决生死!”徐瑄招出本命法宝,一口黑棺跃然而出。
黑棺举过头顶,朝着老兵猛砸,空气爆鸣。
嘭
老兵不闪不避,身子被砸进土石,只留出半截,奇怪的是,如此重砸,居然没有受一点伤。
“老东西去死吧!”徐瑄憋屈到极点,怒咆道,九魔体发挥到极致,无极混元手全力抡动。
任凭徐瑄发泄,拳打脚踢,抡起身狂砸。
轰
山地都被砸出无数大坑,兵勇只敢远远瞟一眼,充满惊骇。
老兵仿佛一尊不朽怪物,无法伤其分毫。
“父神,孩儿来也!”山林之中风雷大作,风雷黄金棍裹挟着雷霆,往老兵面门,狂轰。
哐
声如撞钟,雷火交织,刺目的电光中,流淌出一抹猩红。
老兵忽然一笑,混浊的眼角露出惊诧。
“雷电之子!”
嘭嘭嘭
风雷黄金棍宛若暴雨落下,砸得老兵惨叫。
“住手。”老兵一嘴黑沫,染红他的大黄牙。
徐瑄拦住雷震子。
“戴上它,可保你一年无碍,但一年之后,必须寻到会说话的心,方能解咒,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老兵从怀里取出一块绿木牌。
接过绿木牌,材质很一般,但它上面刻着人像。
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坟地之中的阴魂,木牌背后却是眼前的老兵,身上缠绕着一条白蛇。
“会说话的心,总得有名吧,大致在何处?”
五个字的形容,名字都没有,在浩瀚的天渊大陆,无异于大海捞针,耽误功夫。
老兵指向茫茫大山,无尽夜色,缓缓说道,“半年后,那片山中,幽冥之地,碧落泉中。”
“老不死的,既东西存在,何不自己去拿,搞这么一出。”徐瑄被老兵,折腾的厉害,满腹怨气。
老兵将目光,转向呲牙的雷震子,“雷神之体,天神之子,方能入幽冥而不亡。”
“圣土将至,吾道昌隆。”
他嘴中呓语,脚踩玄纹,出现百米之外,又一道玄纹落下,消失群山之中。
何况,觊觎地宝之人,多如牛毛。
“毫无灵力波动,却能缩地成寸。”内心翻起惊涛骇浪,这种事超出他的认知范围,天地之间不乏能人异士。
“如此,强人揍他也不还手?”徐瑄对老兵,越发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怨恨。
而他从此对这片大陆,充满敬畏之心。
暂保一年无忧,勉强也能接受,准备回营地。
夜风冷冷,月半掩。
俯瞰群山绵延不绝,夜色之中更显神秘,区区一座山脉,到底还隐藏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