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姿态当得起笔直玉立,刚正不阿。
宇文君无声无息而来,立于床头,手握柴刀。
他还可听见老人家略为粗重的呼吸声,随即,手起刀落,咽喉要地,伤口深约两寸,脖颈之下,一片湿漉血腥。
后撤三步,来到景佩瑶身旁。
又后撤一步,离开玉华州,来到之前的村庄之外。
宇文君手里的柴刀还在淌血,心念微动,柴刀之上闪耀明月之光,原本卷曲的刃口变得异常锋利,此刀明日用来砍柴,必会砍到一点就燃又耐烧的好柴。
大袖一挥,此刀回归原地,未惊起丝毫波澜。
宇文君道“归家还是四处走走?”
景佩瑶望向四方之地,沉思道“贺州境内,也无多少风景名胜,夜间游历,得有一份孤寂情怀,还是归家吧。”
夫妻两人横渡虚空,回归恒昌殿后的寝宫。
……
翌日,南岭书院四方细雨蒙蒙,远山雾气涌动,书院里的读书声仍旧清脆悦耳,只是长乐街道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谢一鸣站在街道入口处,双眉紧锁,季建与陈玄一同去了那间院落,到现在还未出来。
得亏老人家的家眷遗孀并不在此地生活,否则真不知长乐街的哭诉声得有多么难听。
陈守心站在谢一鸣身旁,眸光如今日的天气般阴沉低迷,轻声道“隋霆死了,老家伙也死了,接下来当不会再死人了吧。”
谢一鸣表情耐人寻味,他与王长生私交还算尚可,只是立场有别,早年间,也曾在王家吃过不少宴席,他理当难过才对。
可他难过不起来,只是无感。
应道“谁知道呢。”
这会儿,陈玄从里面出来了,一步来到谢一鸣近前,神色复杂道“一刀毙命,伤口深约两寸,末端有细微齿印,死于一柄卷刃的柴刀之下。”
谢一鸣面无表情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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