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小骁被灌了药,这会儿有些烦躁。
司宁让人在它们的食物中加了解药,过一会儿应该能好一些。
她让秋菊将两个小家伙带下去安抚,心里则是思考着另一件事。
“明日进宫我会同皇上说起此事,它们不必被送走,喜欢就继续养着。”
司宁一愣,没想到陆寒骁会看穿她的心思,一时间有些沉默。
“还疼吗?”陆寒骁又问道。
司宁摇了摇头,伤口还传来刺痛,但确实好了一些。
“怕吗?”
司宁又摇头,陆寒骁却微沉了脸,情绪不太对劲。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半响陆寒骁沉沉叹了口气才道。
“你不怕,我却怕死了,对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需让自己受伤,要是真的伤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司宁心头一滞,这是陆寒骁第一次如此直白表达他的情愫。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以后这种事交给我来处理,对付这种小人物用不上这么复杂,我到了今日的位置,就是不希望我的亲人在同人低头,今日是那个姓宋的一家也好,还是十王爷也罢,都不用你这般费心,直接告诉我,我来解决。”
陆寒骁神情严肃,半点不似往日那般轻柔。
司宁有些木讷,侧眸看他。
陆寒骁见此,本想借机问问她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事情,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其他的话。
“我陆寒骁的夫人被欺负了,日后我这脸可真没处放了。”
原来是这样。
司宁压下了心里的悸动,点了点头。
“下次我会注意的。”
陆寒骁见她失神,心脏处像是被人用手捏住一般。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边关他势必要去,皇上也不会放司宁离开。
所以他不能拖累她,也不能让其他人将她当成眼中钉。
陆寒骁垂着的手紧了紧,最终什么都没说。
气氛变得压抑,好在这时下人来报,静安侯夫人来访,陆寒骁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丫鬟带着人走了进来。
静安侯夫人见到司宁时,眼泪差点掉下来。
双手合十冲着窗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走到司宁身边。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司宁笑着拉着她坐到了床榻旁,“我没事的。”
“怎会没事,当时你后背的衣衫都被血迹浸湿了,你没看见寒骁看见时,那双眼睛全是压不住的杀气,我都担心他当场就把宋夫人给杀了,那到时候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说道了陆寒骁,司宁有一瞬间的失神。
静安侯夫人察觉到了异样,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想到了宋夫人。”
提到了宋夫人,静安侯夫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为什么非要那么做,真是过分,她女儿自作自受入狱不是应该的吗,凭什么要怪在你的头上,真是见过恶毒的没见过那般恶毒的。”
静安侯夫人直到现在还觉得后怕,真的不敢想象,要是被那两头狼咬住,该是什么样的。
心有余悸,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比看见的还要凶险。
“阿宁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宁见此,也没瞒着的意思,开口解释。
事情很简单。
“半个月前,看顾小白小骁的下人声称身子不舒服,回家休息了几日,在回来后,总是心不在焉的,有时还会喂错食物。”
“秋菊觉得蹊跷,私下里查了一些情况,便发现了端倪,不过并未打草惊蛇,将这个毒蛇打跑了,势必会有下一个毒蛇被送进来,如若不漏出马脚,怕是很难找到,还不如先留着这人再说,看看到底要干什么。”
“秋菊暗中派人盯着了几日,就在今日一早发现对方有所行动,小白和小骁已经中了药,我想着将计就计,揪出背后之人,也好杀鸡儆猴一番,让人知道我司宁也不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拿捏的。”
宋夫人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但其实都在司宁的掌控之中,她不过是司宁用来威慑其他人的一把刀而已。
现在威慑的效果达到了,这刀也就被舍弃了。
司宁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对算计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她不屑于阴谋诡计,也不会怕对方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
静安侯夫人听懂了,转瞬想到了什么,惊诧问道。
“她原本是想要用你的狼伤了在场的客人,那狼不会乱咬,肯定是要攻击某一个人的,那人是……我?”
她想到了那杯撒在她身上的酒,当时司宁似乎脸色就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