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明所以,有些官员更是直接探出了头去查看情况。
镇国公和司晚互对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彼此目光中看到了不解,不明白司宁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道是知道琴技比不上司晚,所以故弄玄虚想要以此博得喝彩?
简直痴心妄想!
这等小把戏如何能入得了这些人的眼。
笑话,就是个大笑话!
皇上也好奇的目光盯着那屏障,皇后则是从旁吹着耳边风。
“皇上,也不知道这陆夫人要玩什么把戏,好好地宫宴怎就弄得乌烟瘴气的呢?”
话音刚落,一道琴音从屏障后面传了出来。
皇后听着,在多的话都没说。
这一声怕是孩子都比她弹得好,意料之中的事情,也不用自己费心往司宁身上抹黑了。
司晚也同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对视一笑,司宁倒霉的时候终于来了。
众人听见这一声破音,神情各异,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毕竟不能风头都让镇国公府一家都占去。
有的离着陆寒骁近一些的大臣,更是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皱眉,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将自家姑娘送到宁安侯府中比较好。
这一声让在场的众人都见识到了司宁琴技有多烂,只是紧接着那琴音却是一转,优美绵长了起来。
众人脸上的幸灾乐祸还没收起,就被震惊所取代。
这曲调闻所未闻,引人入胜。
要说之前司晚的琴音称得上一句悠扬悦耳的话,那司宁弹的琴音便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夸张的说一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都不为过。
琴技自是不必说,曲子尤为特别,从未听过。
曲调由高到低,渐渐进入佳境,就在大家都以为曲调会顺着之前旋律继续弹奏下去的时候,却突然换了画风。
曲调变得急切,犹如万马奔腾,将人一下子拉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战场里,感受到敌对厮杀的场面。
众人的呼吸都随着曲调的高低起伏,最高潮的部分,心都是悬着的。
突然一声闷闷的琴音结束了这一切,这一声和开头时弹奏的破音首尾呼应。
众人才明白,之前并不是司宁弹错了,或者说琴技不行,而是藏了玄机。
就仿若化解成蝶之后一切又归为平静一般。
曲调又一次恢复了之前那般,绵长优美,仿若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又何尝不让人觉得,正是因为有了那场激烈的战争,才有了后面的和平和美好。
或许一些文臣不会那么感同身受,但在场的武将个个都红了眼眶。
他们被拉回了那场战斗中,想到了昨日还把酒言欢的身旁人,今日却魂归战场。
原本的那杯酒化成了离别之酒,染了淡淡的忧伤。
或许没人能记住那个人的名字,可对于他的至亲来说,那份牵挂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淡去。
连皇上都被这情绪牵着走,直到最后曲调一点点渐缓,化为乌有,皇上才缓缓回过了神。
再去看下方的众臣,有些还沉寂在这一场琴音编织的梦境中,久久不能回神。
“好!”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喝彩一声后便是掌声响起,接着掌声不断。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向司宁,又朝着坐在不远处的陆寒骁看去。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杯子的那只手骨节泛着白。
“镇国公你刚刚还谦虚,你的两个女儿都被你教导的很好。”皇上夸赞道。
镇国公面色发黑,不光是他,一旁的镇国公夫人和司晚也全沉着脸。
皇上这句夸赞的话无疑是在他们心口处又插了一刀,疼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镇国公没办法只能收起了神情,冲着皇上谢恩。
“皇上谬赞,臣不敢当。”
皇上笑了笑,“如何不敢当,这满朝文武都该同你学学如何管理内院的,女儿教导的各个出色,了不得啊。”
镇国公心里呕的难受,面上却还要诚惶诚恐的谢恩。
“多谢皇上夸赞。”
皇上点了点头,看向了大殿中间的司宁。
之前的屏障都被撤了下去,司宁刚巧也穿了一件红色长裙站在了中间。
司晚穿上红色显得多少有些俗气娇媚,但司宁却不同,仿若这红色本该是她的颜色,一切都刚刚好。
“怪不得寒骁这般宝贝你,果然不错。”
司宁,“雕虫小技,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了,实在不应该。”
皇上笑道,“怎是雕虫小技呢,你这琴技放眼整个大夏也是一顶一的,你师傅眼光不错。”
他提到了欣冉,镇国公紧张的看向司宁,想要暗暗警告她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