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裳来到木琴前坐下,纤细的手指拨动了几下琴弦,轻柔的旋律在屋内回荡了片刻。
“要弹首什么呢?”
吴存她坐下,轻声问道。
“不弹了!”
彩裳摇了摇头,她伸出白皙的手掌,上面是一道鲜红的血痕:“下次再给你弹吧!”
“怎么受伤了?”
“是不是刚刚爬绳的时候划的?”
吴存有些愧疚地问道。
他这才明白,自己刚刚让她一个柔弱的女子独自用绳子爬下,是做了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没什么大事啦,只是可惜,不能给你弹琴了!”
彩裳轻轻叹息了一下。
“这时候了还弹什么琴,你等着,我给你去拿药!”
吴存听闻,骂了她几句,接着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些药。
“手伸出来!”
吴存用命令的语气喊道。
彩裳将手掌伸出,吴存这才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涂抹药。
“下回不能做的事情就别逞强,不然容易出事情明白吗?”
“还好这次没什么意外.......”
听着吴存絮絮叨叨的话,彩裳只是轻声应着,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张熟悉的脸上。
“涂好了,记住接下来几天都不能碰水!”
吴存转身准备回去把药放好。
“周元!”
彩裳拉住了吴存的衣角。
“怎么了?”
吴存有些疑惑地回头问道。
“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彩裳将目光看向窗外,远处的山高耸云间。
吴存沉思许久,点头道:“可以,不过不能去城里!”
“不去城里!”
彩裳眨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动人。
“那等我把东西放一下!”
吴存点头,朝着屋内走去。
...........
都城。
齐府。
书房里齐楚天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他身前站着一名仆役打扮的男人。
男子侧身对着齐楚天汇报着什么。
“什么!”
齐楚天大惊失色,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们真被杀了?”
“千真万确,那关口的将士全部身死,无一存活,他们两人的首级更是被斩下,被悬挂在关口处,供路人观赏!”
“这群该死的老狐狸!”
齐楚天气的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杯里的茶水洒在桌面上。
“他们这是逼着我入局啊,娘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仆役打扮的男子开口问道。
“哒哒哒!”
齐楚天眉头紧锁,他的手指在桌面毫无规律地扣动着。
男子见状,默默立于一旁。
许久,扣动声停止,齐楚天的手已经捏紧,他冷声道:“入,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玩!”
“可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暴露了?”
“哼,那群老狐狸之所以这么快动手,就是已经对我们有所察觉了!”
齐楚天声音低沉:“若是我们再不动手,他们到时候再借机派人把我们其余势力铲除,我们的努力都将白费!”
“反正早晚都得暴露,不差这一会儿!”
男子听着齐楚天的话,沉思许久,也思索不出更好的办法。
“那我们需要派人去草原上联络吗?”
“要!”
齐楚天不假思索的说:“这局谁都逃不掉,草原上的那群人休想在旁观望。”
“不仅如此,你再顺便把周元的消息透露给北域的那群人!”
“北域?”
男子惊呼一声,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应了一声。
“既然他们要乱,那就乱得彻底,谁都别想脱离干系!”
齐楚天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么早动手,有什么底气!”
.............
九水县外。
无名山上,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朝山顶爬去。
“卧....卧槽,姑..姑奶奶啊,你跑这上面来做什么?”
吴存怀里抱着一壶酒,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你.....你就不累吗?”
“爬山呀,听说山上的风景可美了!”
彩裳挺起腰来,望着前方的山顶。
她身下那条被撕到膝盖的纱裙被吴存的外衣挡住。
“美个.......”
吴存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那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