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的嘴角抽了抽,她该怎么告诉老人家她没死?
“那个,婆婆我有事问您,”徐淼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个老婆婆,能和一群诡怪生活这么久,也是个不简单的,普通人早就吓死了。
“你想知道什么?是关于罗衣的,还是这个梨园的,”老婆婆逐渐平静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小娃娃。
“关于梨园的,”徐淼端端正正的坐着。
“小丫头,我凭什么告诉你?”老婆婆依旧笑着。
徐淼想了想,把那具白骨放了出来:“用她来交换秘密,您看可以吗?”
老婆婆盯着突然出现的白骨,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把果果带走了?”
她声音有些阴沉,谁曾想,罗轻果颠颠的来到了徐淼面前,伸出白骨手,把徐淼直接捧了起来,顺便还用坚硬的白骨头颅蹭了蹭。
徐淼懵了,罗轻果空荡荡的眼眶里biu一下出现了两簇火。
“阿鱼,”她抬起头,声音已经不再稚嫩,却带着几分不属于人类的尖细。
老婆婆突然就老泪纵横:“果果啊,阿鱼都老了。”
罗轻果上前几步,一个白骨头颅小心翼翼的蹭了蹭她的肩膀:“莫哭。”
徐淼被捧着,许久一人一骨头平复了心情,老婆婆,也就是阿鱼,也声音平缓了许多:“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知道,梨园藏着什么秘密?”
阿鱼婆婆思索了一会儿:“这个园子,是往年的戏园子,里面每一个角儿出去,那可都是抢手的人物。”
只是后来的老板退了,新老板上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几个当红的花旦不合,于是那群花旦退出了梨园,自此梨园只剩下了一个空名。
我那时候,只是梨园厨房的烧火丫头,这种更替的事,我们这些下头的人也只是好奇说说。
不久,梨园老板带来了几个少年少女,其中就有果果和她哥哥轻衣,轻衣是这批里最标志的,老板很器重他们,我隐约觉得,老板看他的眼神不对。
后来,我被拨去伺候果果了,那天晚上,果果要去找轻衣,谁想到,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再后来,轻衣成了罗衣,一步步成了梨园的花旦,随后,老板突然大肆收敛起那些长得漂亮的男女,只是每个进去老板院子里的人出来都成了尸体。
梨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人也越来越少,也就是那天,罗衣突然关闭了梨园的大门,不准人出去,也不放人进来,直到,梨园的人都死完了,我被他藏了起来,只知道第二天起来,梨园那些死去的人又活生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切好像没有变,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过往的事,那些人死了活,活了死,不断的重复,后来,青行换了首领,不知道罗衣是怎么和他交涉的,他来听了一首曲儿,从此就迷上了,天天来,日日来,直到死在了台下。
“没有这么简单吧?罗轻果和罗大家,一定在梨园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所以他会这么恨梨园里的这些人。”徐淼开口打断她的话。
阿鱼扯动了一下嘴角,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很聪明,是啊,罗衣把妹妹保护的很好,他长得俊,比女人还漂亮,皮肤还好,这梨园是什么地方啊,烂了心的地方,这不就羊入虎口了吗。”
阿鱼眼里流出两行泪:“日子要是这么过着也还行,果果长得普通,没人惦记,可是轻衣不一样,那些角儿,没一个好东西,今儿这个,明儿那个,动不动就一身的伤回来,说得好听是名角儿,难听点,这些人就是个戏子,供人取乐的玩意,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可不就折腾轻衣吗。”
“偏偏轻衣越大这长的就越出众,终于,还是让某些人动了心思,我就知道那天晚上,轻衣是被抬回来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他才13岁,那群畜生!”
“轻衣为了果果,也就忍着受着,谁知道那天晚上,老板喝醉了酒,偏偏果果去找哥哥,就这么阴差阳错出了事,清醒的老板跑了,轻衣回来差点疯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埋了果果,改了名字,彻底拜了老板为师,埋头苦学,渐渐的,这梨园的人也不敢招惹他了,图了个清净。”
“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轻衣对这个梨园,心里都是恨,那惦记着怎么能忘,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那些邪门的玩意,就隔三岔五的,用血浇灌着这棵桂花树,后来他一点点诱着老板,说找到了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法子。”
阿鱼神色有痛苦,也有难过:“那老板,谁不知道心里藏了一个人,他以前的夫人,病死了,这不就发了疯着了魔了,一点点就顺着轻衣的路子走了下去。”
“梨园的人都被他放了血,明面上是复活他那个夫人去了,背地里都被轻衣拿来浇花了,最后都死光了,轻衣也倦了,给那个老板弄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又把那个青行那个新首领弄进来,洗了记忆,成了个老仆人陪着老板。”
“说起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