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之音。
随着话音落地,一张张面孔突破黑暗,将曹瑞团团围困。
而为首的正是高长生。
“窦远呢?!”
曹瑞神色阴沉。
他扫过众人,却并未发现窦远的行踪。
这一千三百人的队伍显然是由高长生率领。
难不成……
“曹国公不必猜测了。”
“率领辎重队的也并非窦大将军。”
“你想要见大将军,只需打开北城门自会见到。”
高长生冷冷笑道。
这么明显的暗示曹瑞岂能听不出来。
“窦远不在城里?”
他不敢置信道。
“可我的人一直盯着你和窦远。”
“你们二人这些天都是形影不离……”
话说到一半他才彻底醒悟过来。
而后,震惊地看着高长生。
“你为了引我上钩,不惜将自己置身险地?”
“高家的人何时这般大公无私了!”
曹瑞似乎在嘲讽皇室。
当年跟着神武帝南征北战的从龙之臣大多都对皇室不满。
对此,高长生是能够理解的。
只可惜,他和曹瑞的利益产生了冲突。
所以,即便他理解曹瑞,却也不得不铲除此人。
“魏国公曹瑞举兵造反罪大恶极!”
“众将士听令。”
“捉拿曹瑞,将其押送金墉交予陛下处置!”
高长生大喝一声,算是当众宣判了曹瑞的罪行。
有了这个顺理成章的由头他才能顺手接管凤息县城防军。
虽然不敢说能完全避免内乱。
却可尽量减少伤亡。
这就要看凤息县城防军当中有多少是曹瑞的死党了。
“其他人随本宫攻打北城门,迎接朝廷军!”
说完,高长生拔出佩剑,率领一千三百多人直取北门。
由于有曹瑞在手,令北门的城防军投鼠忌器。
这一战,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顺利拿下了城门。
随着窦远率领大军进驻凤息县,东西二门也顺理成章地归顺。
只有城防军统领所在的南门稍微负隅顽抗了一段时间。
但随着统帅阵亡,将士们也无心恋战。
最终,在黎明到来之际,凤息县的这场叛乱终于得到平息。
“窦某已拟好奏折打算派人送去金墉城。”
“主上还有需要交代的吗?”
窦远走上前来,将他写好的奏折递过来。
高长生抬起头来,满脸的疲惫。
一夜没睡,加上提心吊胆地动了一晚上脑子。
光是脑细胞就熬死了几个亿,这要是不好好吃一顿再睡上一大觉,恐怕会折寿啊!
“随便吧,只要如实上报即刻。”
“反正有清吾卫在,任何事都瞒不过父皇,倒不如诚实一点,也免得让父皇生疑。”
他打了个哈欠嘱咐道。
“清吾卫?”
窦远眉头一皱,这才知晓凤息县内竟然有清吾卫的存在。
“怎么?”
“大将军率兵赶去南门的时候没见到清吾卫吗?”
高长生疑惑道。
闻言,窦远摇了摇头。
“我去的时候战斗几乎接近尾声了。”
“城防军统帅已经身中数刀,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我当时也很纳闷。”
“辎重队的两万人并无兵刃,如何砍伤的统帅。”
“如今想来,定是清吾卫所为。”
“只是,主上竟然能调动清吾卫,那可是只听从陛下命令的专属机构啊!”
窦远惊讶道。
“呵呵。”
“大将军高估我了。”
“是父皇早就料到凤息县会发生叛乱,一早就派遣清吾卫来保护我的。”
“只不过,调虎离山之计恰好符合清吾卫的任务,这才暂时听命于我。”
高长生咧咧嘴苦笑道。
如今回想起来,他竟然连清吾卫掌使的姓名都不知道。
算是这场叛乱中最大的败笔了吧。
当然,以清吾卫的特殊性,过分接触反而会引起神武帝的怀疑。
两者之间究竟谁好谁坏,就不是高长生能够预测的了。
“主上,粮仓附近发现了几具尸体。”
“经过辨认已经可以确定,其中一具正是王永。”
妙法匆匆赶来,汇报了一下情况。
对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