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蓄意纵火的苗头一经放出,猜忌便在众人的心中生根发芽。
众人纷纷猜测此事是敌国探子所为。
紧张的情绪立刻如瘟疫一般迅速扩散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诸位,不可慌乱!”
宋子庸试图安抚众人。
眼看事态有失控的趋势,他满脸都是着急的神色。
“早就听闻凤息县环境复杂,却没想到治安如此之差。”
“这军火库走火一事,县丞怕是也难辞其咎。”
“此事,本宫定会禀明陛下!”
高长生冷着脸说道。
“扑通!”
县丞双腿一软当场跪在了地上。
“殿下饶命啊!”
“微臣的确有所疏忽,可微臣绝非有意让敌国的探子混进城里来的。”
“还请殿下恕罪啊!”
县丞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此事一旦上报,基本上可以断定县丞这条小命要交代了。
尤其是在两军交战的关键节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万一有人给县丞再按上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那就不止是砍头这么简单了。
说不定还会落个夷三族的下场,那才是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殿下为何这么肯定是敌国探子烧毁了军械库?”
“此事尚未查明,殿下这是在扰乱军心!”
宋子庸面色通红,急切地反驳起高长胜来。
当官的最擅长扣帽子。
就连高长生这位皇子都能被宋子庸随便安上一个扰乱军心的帽子。
这要是换成旁人,宋子庸又会如何诬蔑还真是很难说啊!
“宋大人也知道这是在军营啊!”
“虽说辎重队只是负责给大军押送粮草,并不直接参与前线打仗。”
“但在战场上任何意外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史书上断军粮草的例子还少吗?”
“而宋大人作为第一辎重队的管事,却连这一点都没考虑到,致使军械库被烧。”
“你是首罪!”
“可当军械库走火,你却拖拖拉拉查不出原因。”
“此乃失职。”
“宋大人,你是何居心啊?!”
高长生当众怒怼宋子庸,且条条都直切要害。
就差直接告诉众人宋子庸是北齐的走狗了。
“我……你血口喷人!”
“就算你是皇子也无权诋毁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从二品的兵部侍郎!”
宋子庸气急败坏地拿出身份来试图压人。
可站在他面前的高长生却是实打实的大雍皇子,岂是他一个从二品能够压得住的!
“宋大人用不着给本宫扣帽子。”
“军械库走火事关重大,此事本宫必定会上奏朝廷。”
“而介于宋大人失职,再让你负责第一辎重队的安全已是不妥。”
“还请宋大人下去等待朝廷的裁决吧!”
说完,高长生递给石猛等人一个眼神。
石猛点了点头,便朝着宋子庸走了过来。
“大人请!”
石猛粗声粗气道。
此时,宋子庸只感觉身前的如同阴天了一般。
转头一看,一个如同小山一般的壮汉贴了过来。
如果石猛只是长得高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他长得还壮。
光是拳头都比婴儿的脑袋还大。
往那一站就自带压迫感。
“哼!”
面对石猛这样的猛男,宋子庸不敢造次。
只留下一声冷哼便回房去了。
临走之前,高长生将石猛叫了过来,并嘱咐了后者几句。
“带上五个兄弟专门看住宋子庸。”
“直到明日清晨不准他见任何人,也不准他传递任何消息出去。”
“倘若发现他与外人勾结,不要犹豫,直接宰了他!”
高长生恶狠狠道。
“是!”
石猛没有半点犹豫,答应之后便带着人去了。
私自处决一位朝廷高官在任何朝代都是一件顶天的大事。
哪怕是亲眼看见宋子庸跟敌人勾结,最好的办法是现将他控制住,然后交给神武帝处置。
可高长生却私自决定宋子庸的命运,这势必会引起神武帝的猜忌。
也有可能会造成朝廷一众官员看不惯他这种行事作风。
然而,对于高长生来说,今晚必定是一个艰难的困局。
容不得有半点疏忽。
任何有可能夺走他性命的不确定性因素都是威胁。
只要保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