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叛乱。”
“看来你的能力，确实和已知信息相关。”陆海沉嘴角微扬，眼镜倒映着寒光：“我记得曾和你说过，民众不需要真相，因为他们缺乏辨别真假的能力，现在亦是这个道理。”
“我们需要大量的职业者来迎战那些怪物，而想要快速聚集足够数量的职业者，则需要源源不断的秽物作为养料，帮助他们觉醒天赋。
但我们没有那么多可以用的秽物，不是么？”
“我原本以为，你会让监狱里那些罪大恶极之人……”钟行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万万没想到，陆海沉的心居然这么狠。
“我和我的士兵在前线随时准备和那些该死的秽物玩命儿，而这些被保护之人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谣言，竟然开始质疑我的决策，恶意中伤我的将士，甚至企图反抗我的权威，他们算不算罪大恶极？”
“战争，注定会有伤亡，在一开始我就知道，救不了所有人，既然牺牲在所难免，那就让被牺牲者死有所值。”
说到这，陆海沉眼神如刀。
“至少我们撑过了明天，不是么？”
钟行逐渐开始理解陆海沉的想法。
在一开始，陆海沉就对这场战争无比悲观，只要最后江城能幸存一个人，那便是华夏永存。
为此，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疯子。”钟行忍不住低骂一声。
“想要打赢这场战争，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怪物，要么变成疯子。”陆海沉言语中掠过一抹疲惫，可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这场战争，没有普通人的一席之地，我会不遗余力让我们活下去，而你……
钟行，你得不惜一切让我们赢下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