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自己是装穷,徐晚宁连忙摆手:“不不不,这钱是我找人借的,等入了营,有了工资,我可是要还的!”
“那你还不省着点用?赶紧把钱拿回去,再跟我客气,我可就要生气了!”
指导员也是个直脾气的人,认定了的朋友,就会真心实意的帮你。
徐晚宁从进营的时候就发现了,所以才会在有衣服的情况下,主动找她借了两套。
“好吧,日后指导员姐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记得叫我哦!”
她这一声姐姐,真的是喊到指导员的心坎上。
看着她笑得不亦乐乎:“成!”
两人成为朋友不到一个小时,指导员就给她带来了一个胆战心惊的消息。
原本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徐晚宁,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周副团长受伤了?严不严重?”
“伤势记不太清楚,但据说不轻!”
指导员将盆子放在床底下,笑看着她:“你这么担心做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周副团长吗?”
“谁说我不喜欢周副团长的?”
她好像从未当众说过自己不喜欢周时砚吧?
指导员走到她床对面坐下。
“整个营谁不知道周副团长为难你的事情,他都这么为难你了,你难道还会喜欢他?”
“……”
这理由,她真的无力反驳。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讨厌周副团长!”
徐晚宁想解释,怕这种传言多了,让周时砚误会。
他俩到现在仍旧处在革命纯洁友谊的阶段,还没到深入彼此的地步。
她可不想就此被谣言所断送。
指导员像是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挑眉看她:“干嘛?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周副团长了吧?”
徐晚宁没好意思承认,指导员却立即从自己床上跳起来,然后跑到她床边坐下。
“徐同志,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周副团长结婚了,你可别想什么歪心思?别到时候傻里傻气去表白,挨骂后回来哭鼻子!”
“挨骂?周副团长还会骂人?”
“呵,你是没见过周副团长严肃起来的样子,那是真的能吃人,以前就有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过来,一眼就相中了他,不管不顾就去表白,结果被骂地哭了一天一夜,差点晕厥过去。”
徐晚宁倒吸了口凉气:“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才跟你说,别犯傻!他这人,确实长得好看,但那狗脾气,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狗脾气?谁?周时砚吗?
他不挺温柔的嘛!至少和自己相处时,从没怎么对他冷过脸,更不要说狗脾气了?
徐晚宁都怀疑她俩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委婉的笑说:“我觉得还好呀?”
指导员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盯着她:“不是吧?他当初那么为难你了,你觉得他还好?你该不会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吧?妹妹,听姐姐一句劝,他不是你的良人,赶紧回头!”
听着指导员的好言相劝,徐晚宁只能硬着头皮点。
“哎呀,我真没那个心思,我就是觉得他可能看着凶了点,但也没做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虽然不太同意我参加新兵考核,可能是觉得我技术不太行吧!也能理解!”
徐晚宁一直试图帮周时砚洗刷冤屈,但指导员却不这么认为。
两人聊来聊去,最后还是没达成统一。
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人一起吐槽聊天的心情。
但眼下她一门心思挂在周时砚身上,担心他伤势情况。
跟指导员又随意聊了会儿后,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来。
此时,周时砚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陈旅长坐在床边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我让你用苦肉计,不是让你真的去受伤,你小子什么时候才会听话?”
当初周时砚被人举报时,陈旅长猜到是有人故意使绊子,试图将他拉下马之后上位。
与他合计一番后,让他将计就计,回去休养几天,配合上面调查。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听到风声后竟然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跑去夺证据,现在搞得一身伤回来,他真是又心疼又恼火。
周时砚撑着双手坐了起来,不在意道:“小伤而已,您不用太担心!”
“小伤小伤?你小子哪回执行完任务回来,不是说自己是小伤,结果呢?回回都是差点要命的地方,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
陈旅长白了他一眼,想想他身上的伤,又是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证据呢,赶紧拿出来,这回,我非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周时砚从枕头底下取出牛皮纸袋,递到陈旅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