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宁见周湘兰不再说话,她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拉着周越就往田地里跑去。
因为周越用手比划说,田地里有很多新鲜红薯,周越想吃糖,她就想着用红薯可以熬点,就拉着周越跑了出去。
赵文蓉出来时,两人刚好出门。
“他俩这是干什么去?”
周湘兰瞥眼门口的方向,没好气道:“不知道,可能是看不上咱家跑了吧!”
赵文蓉瞪了女儿一眼:“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哪有嫂子逃跑带着小叔子的?”
“那谁知道,也许她有什么怪癖,就喜欢小的呢?”
见女儿对徐晚宁就是喜欢不起来,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赵文蓉叹了口气后,便拉了把椅子坐到女儿旁边,语重心长的劝说。
“兰兰,你不能因为那些谣言就一直针对宁宁,这样对她不公平!”
“可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赵文蓉苦笑的摇了摇头:“那我问你,你还记得你父亲去世那两年,村里经常传我跟男人跑了,不要你们兄妹俩的事儿吗?”
“那都是他们信口雌黄,故意捏造事实想要诬陷你的……”
提到这事儿,周湘兰的情绪格外激动。
那时候,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都会被吓得六神无主,好几次都哭着跑回去。
见到妈妈还在家,才放下心,扑到她怀里要哭好久。
当时她哥听说后,直接跑去那人家,跟他干了一仗,打到那人后来见到他们都绕路走。
为这种事儿,他哥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赵文蓉拉过女儿的手,轻拍了拍,笑道:“你知道妈妈这个是谣言,那你又怎么确定宁宁那些事儿不是谣言呢?”
“我……”
周湘兰被说的哑口无言,但明显还是心有不甘。
赵文蓉又叹了口气:“兰兰啊,宁宁这丫头不容易……”
“她还不容易?又不干活又不做饭的,她哪里不容易了?”
周湘兰越想越委屈,凭啥她嫁进来,活活不干,饭饭不做,干吃闲饭的吗?
“她刚嫁进来,哪有让新媳妇儿进门就干活的道理?”
“可她一个女人连饭都不活做,以后还能干什么?”
赵文蓉听着女儿的话,又温柔的笑了笑:“谁规定,女人就一定得会做饭?”
周湘兰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亲妈:“那你为什么要从小教我做饭?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嫁人之后给婆家人做饭吗?”
赵文蓉笑出了声,从容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给婆家人做饭了,我那是教你生存之道,就算你以后不嫁人,你不会生火做饭,那岂不是要等着饿死?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女儿去饿死!”
“可……可徐晚宁就不会做饭啊?”
“所以我才说她可怜啊!她妈妈都没教她生存之道,那她就只能嫁人让别人养着了啊!咱们要是再不对她好点,那她岂不是更可怜了,你说是不是?”
周湘兰不可思议的盯着亲妈,总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又没道理,听得她想发火却又不知道火从哪儿来!
最后气得脚一跺,针线活儿也不干了,站起身来就往堂屋走。
没走两步,好似想通了一样,回头一脸埋怨的盯着亲妈,狠跺一脚:“妈,你偏心!”
说着,头也不回的去了自己房里。
赵文蓉哭笑不得坐在那儿,又长叹了口气。
晚间,吃过饭后,徐晚宁将自己和周越挖来的新鲜红薯熬了小锅糖浆,然后慢慢将它固定到碗里,等待冷却之后再切块。
旁边等待的周越口水直往下流,徐晚宁看得直乐呵。
两人在后屋固定糖浆,隔壁屋就响起了淅沥沥的水声。
“什么声音?”
徐晚宁将碗里的糖浆固定好,竖起耳朵听了听。
周越拉着她指了指后屋旁边的小屋子,用手势比划了两下。
“你是说,旁边有人在洗澡?”
周越点了点头。
说到洗澡,徐晚宁这才想起自己从河里起来后就没洗过澡,不由的低头闻了闻,差点没给自己熏死。
想到晚上还得和周时砚同床共枕,她可不能就这德行过去。
她将大碗摆放在案板上,然后用桌罩给罩了起来,叮嘱周越。
“嫂嫂也去洗个澡,你先在这儿帮我盯着,免得有苍蝇或者老鼠之类的过来偷吃。”
周越的小脑袋认真的点了点,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将糖浆交给周越后,徐晚宁偷摸摸往隔壁洗澡间瞅了瞅。
这不瞅还好,一瞅就彻底挪不开眼了。
半掩着的门里,水珠顺着男人小麦色的胸肌一点点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