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叶止以为应祁深会一直使用纠缠战术,叶止每天都把他当成空气想让他早点放弃。
在叶止的病情刚痊愈的第二天早上,他看见手机里的电话99+,叶止还以为自己被人造谣之后网暴了。
打开手机叶止看着这些电话号码,从一开始的不解逐渐变成心虚只用了三秒。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些来电全都是来自白余、井川、陈意涵以及其他的老熟人。
他战战兢兢地把电话拨给了情绪相对稳定的白余,对方几乎是秒接,接起之后白余充满怨气的声音幽幽传进叶止的耳朵,
“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啊?”
叶止歉意地回答道:“我习惯把手机开静音了,实在不好意思。”
白余长叹一声,十分无奈地询问叶止,“你当初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装失忆?”
“这个说起来有点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白余忍不住咆哮起来。
叶止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一时间不敢相信那是白余能发出来的声音。
他的印象里白余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哥哥形象,甚至用“哥哥”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体贴细节地用“妈妈”这个词来形容应该更贴切,简直是把叶止当成儿子在关心。
甚至应祁深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应祁深有很多问题都是白余指出来的。
叶止想了想,道:“这件事情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而且我觉得当面说应该更合适,要不我请你们吃个饭吧,顺便跟你们赔罪。”
“亏你还知道给我们赔罪,我还以为你简直已经把我们给忘了呢,还真是难为你了。”
白余话虽然毒,但越说哭腔越明显,让叶止心里好不是滋味。
这回叶止的感受更加清晰,他对于白余时心里就单单是愧疚以及朋友间的心疼。
而应祁深在他面前这样时他是真的难受得想跟他一起哭,心疼得连四肢都有些无力。
“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问题,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把井川和陈意涵他们几个也叫上,我去a市找你们。”
“知道了,你要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叶止长叹一声,无语地从窗外看向隔壁应祁深的房子,“不出意外的话你没有机会来接我。”
白余一听,以为是应祁深要去接他,“应祁深要去接你?”
“准确来说应该是应祁深多多半会跟我一起回去,他找到我之后一直都住在我隔壁。”
白余沉默半晌,最后才说了一句,“这确实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说完他又闷声笑了两声,“你最好能让应祁深跟你一起回来,他也应该一起收拾。”
最后他们又寒暄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叶止走出房间往楼下看去,果然看见应祁深已经准时来到了他家里。
他下楼将手里的手机拿给应祁深看,不耐烦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应祁深认真地看着叶止的手机,问道:“怎么了吗?这是谁给你打的电话?怎么打了这么多个?”
叶止眉头紧皱,“别给我装。”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止别冤枉我好不好?”
“我们之间的事情别把别人卷进来。”
应祁深长叹一声,无奈道:“哪里就是我把别人卷进来了?我上哪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你打这么多电话?”
叶止不想再跟应祁深多说什么,反正说得再多应祁深也不会承认。
叶止和应祁深坐最早的航班到达a市,又马不停蹄地前往聚餐的饭店。
站在饭店门口,应祁深突然停下脚步对叶止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好好聊聊,等你聊完了我来接你。”
叶止惊讶于应祁深的自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不用你来接我,我有助理。”
“助理哪有我好用?”应祁深无赖道:“随便你上不上我的车,反正我就在外面等你。”
“你爱等那就等着吧。”叶止说完径直走进饭店。
站在定好的包间门外,叶止深呼吸一口,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考砸之后回家见家长一样难受。
叶止深吸一口气推开包间门,在看到包间里坐着的四个人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和心虚。
他从容又充满歉意地对面前的四人笑着,“抱歉,回来晚了。”
“你还知道回来晚了。”
一向直肠子的宴霖易一上来便忍不住阴阳怪气,阴阳过后又自己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擦眼泪。
白余给宴霖易擦眼泪,井川的视线则一直定在叶止脸上,三年过去,他和陈意涵看上去都已经成熟了不少。
但在面对叶止时井川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脸,缓缓站起来走到叶止身边带着他到桌边替他拉开椅子,关切又小心地问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