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祁深紧跟着也站起来,笑着看向叶止,“是吗?要我送叶总回去吗?”
“不用了,我有司机。”叶止冷声拒绝着应祁深往外走去。
应祁深快步上前挡在叶止面前,嘴角微微上扬,“我忘记带司机了,刚才喝了酒也不方便开车,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叶总帮忙送一下我?”
叶止眉头紧皱,佯装生气地看着应祁深,“应总不觉得自己有点越界了吗?”
“有吗?”应祁深反问道,突然上前凑近将脑袋放在叶止脖子附近猛吸了一大口。
叶止被吓了一大跳,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紧紧捂着自己脖子上的腺体。
“应总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闻闻你的味道。”应祁深抬头继续呼吸着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满脸的陶醉,“真好闻啊,草莓味的。”
叶止气得发抖,狠狠瞪着应祁深,“应总这样是什么意思?这种行为是属于性骚扰的!”
应祁深看着叶止认真的样子,被气得笑出了声,“小止,你有时候演技真的很好,再装作不认识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是应总把我当成了一些什么人的话,那可能要 不如应总的意了,我并不是应总要找的人。”叶止重新迈开脚步从应祁深身边走过,“请应总自重。”
“我自重?”
应祁深被气得声音都开始发颤,他伸手一把拉住叶止的胳膊将他按在墙上伸手去摸他的腺体,果不其然在叶止的腺体上摸到一块不规则的疤痕——那是应祁深彻底标记他时留下的齿痕。
叶止心下知道不好,下意识伸手将应祁深猛地推开,“你干什么你!?”
“你脖子上的标记都是我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应祁深猩红的眼中泛起一层水雾,直勾勾地看着叶止,似乎要从叶止的双眼中得到一个答案。
可事实永远不会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去发展,应祁深只在叶止眼中看到陌生不解以及恐惧。
应祁深想起来叶止胆子很小,可一时间又觉得有些不对,他记得叶止从他身边离开的前几天,胆子好像都比以前大了不少。
曾经的叶止好像与自己眼前的叶止除了长相和信息素,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甚至他曾经留在叶止脖子上的永久标记都已经被洗掉。
叶止的心没有来地感到疼痛,慌张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是说什么,我脖子上的标记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我已经洗掉了。”
趁着应祁深发愣,叶止护着自己脖子后的腺体跟应祁深拉开距离,边跑边回头看应祁深有没有追上来。
坐上车后叶止靠着椅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身子一歪躺倒在车座上。
应祁深真是个疯子,看来这次回来就没有机会再跑得掉了,只要应祁深想,这辈子都能缠在他身边。
叶止回国之前还以为这么几年过去,应祁深应该已经把他忘了,或者像当时宴霖易出国的时候一样找个替身,没想到应祁深居然真的这么久都在等着他,而且一上来攻势就这么猛。
应祁深站在餐厅门口看着叶止的车远去,眼里的泪水没有任何预兆地向下低落。
叶止吃完感冒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准备入睡,谁知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酒店里应祁深眼眶通红与他对视的表情。
为什么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渣男?
叶止摇摇头再次尝试入睡,结果脑子里应祁深的样子简直是挥之不去,就像是梦魇一般缠着他。
他干脆爬起来打算玩两把游戏再睡,打开手机后弹出来的第一个消息是微信的一条好友申请。
好友申请没有多余的验证消息,但叶止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应祁深,不为别的,只因为应祁深的头像是呼呼和团团在一起睡觉的合照。
他装作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样子通过了好友申请,给对方扣了一个问号过去,询问对方是谁。
或许是在思考叶止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应祁深过了两秒才回复道:我是应祁深,今天冒犯了叶总实在是不好意思。
应祁深:叶总跟我已故的妻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甚至名字和信息素都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一时间认错了,实在对不起。
见应祁深这么配合着自己演戏,叶止心里反而升起一股心虚。
这种事情就算是他真的失忆了,面对一个对自己这么了解的alpha说不定都会怀疑自己失忆之前跟这个alpha的关系,现在像他这样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反而更会引起应祁深的怀疑。
叶止倒在床上跟应祁深客套起来:没关系,应总要是不介意的话,是否能够告诉我我和您那位亡妻到底像到什么程度吗?
叶止扁起嘴反复看着亡妻两个字,觉得就像是自己在说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应祁深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他躺在地毯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