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慕尼黑战役(二)
双方漫长的阵列前后就见上百名传令骑兵来回驰骋,传达命令。而嘈杂混乱的阵列中各级队官也在大声的叫喊。两个巨大的方阵正在慢慢的成型……
到了中午时分,巨大的喧嚣声渐渐沉寂下去,而弥漫的尘沙因为士兵的静止而逐渐消散……
双方方阵前列的士兵已经能够清晰的看清几百米外的敌人,在他们的眼中,对方密集的方阵就像厚实的钢铁城墙无止境的向两端延伸……
正午的阳光非常炙热,照射在士兵们铮亮的盔甲以及武器上,耀眼的亮光连成一片,让人无法直视。唯有当视线落在罗马方阵前时,罗马军团士兵与众不同的、统一的装备服饰自然吸引联军士兵的目光,也让他们感到心悸。
双方漫长的阵列中大大小小的军旗迎风招展,最大的那面旗帜就竖立在约翰身后,绘有鸢尾花和蓝黄条纹。罗马这边旗帜则统一的多,紫色双头鹰旗帜正缓缓向前移,过了一会儿,军棋已经移到了阵前,而在军旗下紧跟着的是金盔金甲的将领。
如此华丽的打扮,应该就是罗马皇帝吧?约翰犹豫了一下,也纵马向前。
两人在战场中央碰面,彼得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约翰,约翰也毫不示弱的用目光回敬。
“那个罗马人都说了些什么?!”急匆匆赶来的鲁伯特大声问道。
“除了宣战,还能说什么!”好脾气的约翰也不禁有点生气。
罗马皇帝无疑了,“我是勃艮第公爵,这次联军的指挥者约翰!”在彼得的注视下,约翰下意识的加重了音量。
彼得亲自率领麾下的骑兵队,攻击联军步兵的左翼。另一支骑兵部队,迂回攻击了依然留在原先位置上的联军炮兵阵地。守军原本以为战斗已经结束,在疏于防范中被迅速驱逐,约翰在看到炮兵阵地被夺取后,意识到大势已去,下令全军撤退。虽然不甘心失败,但也是无力回天。在他与自己的骑兵亲卫队离开时,十几个联军步兵队依然在罗马人的交叉火力中,损失惨重。最后利用后者的精疲力尽,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噩运。
在最初的那一段时间,交战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虚实,谁也不敢贸然发动全线进攻,主要以密集的炮火互相轰击,间以小规模的骑兵冲突,试探对方的薄弱环节。激烈的炮战打了两个半小时之久,联军只有二十门大炮,罗马的火炮多,关键是罗马炮兵的素质优势充分发挥了作用,他们的射速和火力密度几乎是对方的三倍,帝国阵线中几乎每打一发炮弹,都要遭受三发罗马炮弹的回击。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朕说话?”
“同盟内大小国家一视平等,不像贵国!”约翰脸色微红,学着议会议员在辩论时的口吻回击道。
彼得收敛起笑容,露出阴戾神色:“有一句话伱说对了,东方的土地是朕一个人说了算!在未来,你们引以为傲的查理大帝的土地也将由朕一个人说了算!”
但是罗马军队中的火枪兵成功打乱了敌军骑兵的冲锋,在反骑兵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联军骑兵的手枪火力远远不是严阵以待的罗马长枪火力的对手。
“勃艮第公爵的名号朕早有耳闻,不过你这个统帅的名号,一些人并不同意呀。”彼得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终于,联合军队左翼的指挥官,巴伐利亚的贝恩哈德按捺不住了,他在没有接到统帅命令的情况下,擅自率领自己的骑兵向对方发起冲锋。
经验丰富的罗马骑兵,首先冲锋击溃了右翼的骑兵部队。接着,他们的火枪手在对射中,压制了新兵的火力。大纵深方阵的集体冲锋,迅速摧毁了后者士兵的士气。
“你是罗马帝国的皇帝?”
右翼的新兵没有经过任何严肃的抵抗就一哄而散,溃不成军,大部分部队被迅速击溃后,萨克森选帝侯策马狂奔到远方的斯图加特避难。败退下来的军队竟然还抢劫了联军后方营地的辎重。
彼得哈哈大笑:“在战斗中,军队难道不应该服从一人的指令才能保证全军行动统一?”
约翰发现自己在口才上完全不是彼得的对手,所以干脆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直视他。
“那要打过之后才知道!”约翰回答言简意赅。彼得微微点头,然后拨马回阵。
第一次冲锋被击退,冲在最前面的贝恩哈德本人也受伤。但是骁勇的贝恩哈德还是一连发动了数次冲锋,都在罗马的火力网中碰得头破血流。最后一次,克里斯蒂安见时机已成熟,发动一次反攻,把溃不成军的联军骑兵驱出战场。至此,罗马右翼,联军左翼的形势对彼得为有利。
“胆小的罗马人,居然都不敢多留一会儿,还敢向我们宣战!”鲁伯特朝着对面约翰的方向,猛啐了口痰。
经过数小时的厮杀,罗马不仅在步兵交战中,压制了联盟军步兵。炮兵们也及时建立了新的阵地,开始猛烈射击。
当军号吹响,联军右翼近3万步兵迈开大步,浩浩荡荡的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