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辉当前在津门某区,负责宣传口的工作。
级别还算可以。
但宣传的工作性质务虚,在实权这方面呢,可能连非常务的副区长都比不上。
那就更别说,和一个人口数百万的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相比了!
朱辉听江文东说出那句话后,再次呆了下。
下一秒。
她的双眼就猛地发亮,握着茶杯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明显凸起。
她在努力克制着,心中陡增的激动。
只因她很清楚。
江文东如果没有六成以上的把握,绝不会请问李昭豫,她适不适合(能不能胜任)古都常务副的这个位子!
清中斌也在愣了下后,赶紧放下了要点烟的打火机。
李昭豫却没着急说什么,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他在迅速分析着,就凭朱辉的工作能力,能不能胜任古都常务副的位子。
却暂时不会去考虑,江文东怎么能把握,能把朱辉调出津门,让他来和江系新势力大本营比邻的古都。
江文东起身走进了洗手间内。
等他重新落座后,李昭豫才说:“我们的发展大计划,就是从白云向东,经略龙山,展望古都。也就是说,古都是必争之地!朱辉同志虽说始终在宣传口工作,却也不是那种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最关键的是,你在和古都搭界的古都,我在青山。朱辉即便遇到什么难题,我们能在最短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出谋划策。”
李昭豫这番话,就等于强力支持朱辉跳出津门,空降古都了。
朱辉那颗始终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砰然落地。
李昭豫对她的支持力度,对江文东来说,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果然。
江文东点了点头后,举杯对朱辉笑道:“辉姐,那请你做好空降古都的准备。至于什么时候,或者说能不能确保你空降古都,我不敢确定。”
在官场上。
在任免通知没有正式下达的那一刻,谁都不敢把话说死了。
朱辉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更不会多嘴问江文东,哪儿来的信心能帮她空降古都。
她只会双手举杯,用自己的杯沿,和江文东的杯底轻轻一碰,随即昂首一饮而尽。
文绣倒是特想知道,自家老大哪儿来的信心,敢运作朱辉的职务变动。
可无论是江文东,还是李昭豫等人,却都岔开了话题。
急得文绣抓耳挠腮,气得不行,赌气的放下酒壶跑去后面,缠着江老追问缘由去了。
“呵呵,文绣对官场还是很感兴趣的。这一点,比文城强了很多。”
李昭豫笑道:“等她大学毕业后,适当的磨炼几年,就能把毛躁性子磨平。”
“其实,我一点都不愿意文绣走仕途,这孩子的功利心有这些重。一个不小心,就能被人利用。但李叔叔你说的没错,也许磨炼她几年,等她老成后也许就能做出一番事业了。至于文城。”
江文东说道:“我打算送他去部队上发展,能不能有出息,就只能看他自己的能耐和造化了。”
唉。
我像文东这么大时,还只是个小秘书。
可文东不但力挽江系崩塌,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就接连弄出大动静,更是今天给老人家拜年,还为弟妹的发展前途,做好了规划。
世界上,原来真有妖孽般的人存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个无能患者。
也许这样才能让他专心工作——
李昭豫心中感慨万千着,再次举杯。
大年初一,江文东就喝多了。
主要是朱辉不愧是搞宣传工作的,情绪极其高涨下那“甜言蜜语”一套套的,由不得江文东不喝。
何止是江文东喝多了?
就连酒精沙场的李昭豫和清中斌,也是头重脚轻,分不清东南西北。
清中斌在上车后,马上就脱掉了鞋子,丢出窗外对李昭豫的司机说:“我,我喝多了,就不送了。你,你帮我关上卧室门。哈欠,好困。”
代替自家老大送客的文绣,看到这一幕后有些傻。
渴望快点毕业去官场的决心,明显动摇了一些。
江文东当然不知道。
毕竟睡成死猪的男人,没多少意识。
最多也就是睡到半夜,感觉特口渴的喊喝水时,迷迷糊糊看到伺候他的小柔儿后,无视水杯,却逮住人家的嘴巴喝了老半天。
时光如沙。
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自指缝里悄悄的溜走。
不知不觉的,今天就是大年初三了。
早上刚睁开眼,江文东就接到了陈应台的电话。
陈应台再一次的提醒他,千万别忘了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