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文东被商小仙打来的这个电话,给彻底搞懵。
等他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和商小仙的通话,已经结束。
他慢慢的放下了电话,抬头看向了门外。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他一眼就能看到不再翠绿的群山,冬天早上的太阳,散出的万丈金光。
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
商小仙竟然把俩人之间的关系,告诉了家里。
商家给她开了三条路——
要么嫁给江文东,要么嫁给别人,要么去死!
官商第一家的金字招牌,决定了商小仙不可能像初初那样,为了留在江文东的身边,能永远的生活在黑暗中。
江文东并没有费多少脑汁,就能想到这一点。
他也没觉得商家这样逼迫商小仙,有什么错。
那么,江文东该怎么选择?
“我为什么要选择呢?”
江文东起身走出办公室,站在长长的走廊栏杆前,俯视着市局的大院。
不断有人脚步匆匆的,来到大院内,或者走出去。
局长办公桌西侧,就是秘书韦婉的办公室。
她心情不错。
正在哼着潘美辰的她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筛选着江文东需要的陈年旧案的档案资料。
江文东趴在走廊护栏上,目光深邃。
让商小仙成为江家的女主人?
别逗了!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江文东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现在只要想到,和“家”有关的任何元素,只会想到陆卿。
亲手送商小仙去死?
江文东又没有病!
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娶,这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江文东扪心自问。
此前,他从没有考虑过商小仙有一天,披上大红嫁衣嫁给某个俊才后,他会是什么感觉。
这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内,商家幺公主出嫁与否,又是要嫁给谁,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至于俩人在雨中漫步,她喜欢他像推磨驴那样的关系,怎么说呢?
和江文东扛着某个四蹄子反绑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有。
一个声音!
忽然从江文东的心底冒出:“我不是陈应台。因为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留在了你的心底最深处。起码今生今世,你都无法再把我赶出去。”
江文东的心肝,猛地哆嗦了下。
就算是打死他,他都没想到自己的心底,竟然还隐藏着这个声音。
这是商小仙的声音!!
啪。
一只手,忽然落在了江文东的肩膀上。
砰的一声。
江文东的心脏再次狂跳了下,猛地回头看去。
是韦婉。
韦婉也被江文东猛回头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慌忙后退,随即抱着一些档案袋,转身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江文东跟着走了进来。
韦婉拿起暖瓶,帮他添了点热水后,才低声问:“江局,您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
心事就是心事,啥叫想不开?
坐在桌后的江文东,满脸的不解。
“您刚才趴伏在栏杆上,俯视着大院中时,脸色狰狞,横眉冷目,咬牙切齿。时而痛苦时而微笑时而淫荡时而龌龊时而黯然时而无奈时而愤怒。”
韦婉掰着纤细的手指头,接连说了六七个时而。
江文东呆了。
该死的黑丝小婉!
什么时而淫荡,时而龌龊?
“总之,我能看得出,您正被一件心里藏着的事,给彻底控制。深陷无我无他无世界的幻境之中,不可自拔。我喊了您好几声江局,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韦婉满脸的担忧:“我真担心,您会在下一刻,就忽然纵身跃下三楼。这才连忙拍了下您的肩膀,把您从可怕的幻境中惊醒。”
“我会跳楼?呵呵,你扯什么淡?”
江文东嗤笑了声,问:“我有你说的那样,表情丰富?”
“我的描述,难以形容您刚才的表情之万一。”
韦婉左手三根手指朝天,发了个滔天大誓后,才好奇的问:“赶紧和我说说,您刚才想到了什么?”
“死探子,整天就知道八卦。”
江文东骂了句,迅速收敛心神,打开了一个档案袋,随口说:“既然你观察的这样仔细,那你猜猜,我刚才想到了什么。”
一声死探子——
让韦婉立即改变了工作态度。
她不用把江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