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你的那个人,绝对是那个最想要你命的人。
这是一句老话,更是一句至理名言。
因为只有想要你命的人,才会从360度无死角的角度,来研究你的一切优缺点。
因此。
当江文东摆出油盐不进的架势,要拂袖而去后,进门后始终保持沉默的叶星云,说话了。
说出了江文东,最想要的东西!
江文东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对叶星云伸出了友谊之手。
笑容以对——
再看叶星云。
“文东同志,这次真的很抱歉。我大嫂这个人吧,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呢,可能会在冲动下,做出不理智的事。”
他和江文东四只手相握,轻轻的哆嗦着,满脸的苦笑:“我得知消息后,也是气的不行。可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大嫂。我这个当小叔子的,就算去沿街乞讨,也得为她争取到你的原谅。万幸的是,咱们两个是在一个县班子里的好同事。我就觉得吧,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点薄面吧?”
“必须的啊。”
江文东特豪爽的样子:“虽说宁若初的受伤,让我恨不得杀人。可我只要冷静下来,就觉得王老爷子说的没错。就像叶老驾鹤西归,我们当晚辈的再怎么心痛,也无法让他活过来那样。宁若初被狗咬一口,也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的活着。受伤的人呢,养好伤后,依旧得以饱满的态度,去迎接崭新的明天。我相信,我唯有放下仇恨,才能提高我的格局。”
看着这两个年龄相当的年轻人,四只手紧握着,大发感慨的样子。
王天要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江老和江东海忽然觉得,他们再也不认识自己的长孙(长子)了。
高鸿远和叶星壁俩人,满脸的茫然。
高桂颖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的小叔子。
“星云同志。”
江文东握着叶星云的手,落座后岔开了话题:“明月酒吧的环境,相当的不错。等咱们以后有空了,经常去那边临窗喝几杯,畅谈下这精彩的人生。”
这小子忽然提到明月酒吧,是啥意思?
王天要下意识的去想。
叶星云则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拍腿:“哎,巧了!我大嫂就是明月酒吧的大股东。没说的,72小时内,明月酒吧必须得转到文东同志你的户下。到时候,你这个当老板的可得请我喝酒。”
高桂颖,是明月酒吧的大股东吗?
叶星云说她是,她就必须得是!
至于高家花多少钱买过来,再以一块钱的友情价过户给江文东,那就不是叶星云的事了。
江文东愕然。
随即说道:“那多不好意思?”
这就是笑纳了明月酒吧!
王天要再次看傻了。
心中怒吼:“江文东,你他妈的不是说,你不缺钱吗?”
江老和江东海父子俩,看着江文东的眼神,越来越陌生。
“光叔。”
江文东招呼光叔:“麻烦您去弄几个菜。今晚,我得和王老爷子,叶家以及高家、凤家的客人,好好喝一杯。”
“好的。”
看傻了的光叔,连忙答应了一声,就要出去忙活。
却被叶星云及时拦住:“光叔,不用麻烦了。江老,东海书记,文东同志。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时候不早了吗?
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
可叶星云说时候不早了,那么晚上七点半,就是午夜零点。
在江文东的几次盛情挽留下,叶星云、王天要等人几次婉拒,告辞走了。
“文东。”
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后,江老皱眉:“今晚,咱们会不会得罪西北王?毕竟,他过来当和事佬,却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爷爷。”
江文东淡淡一笑:“您觉得,如果高家不给王老足够的好处,他会当和事佬吗?您啊,就把他当作帮我们的敌人,辩护无罪的律师就好。他既然收了好处,那么就得做好被我们驳面子的心理准备。除非,我们不顾自己的利益,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唯有那样,才不用得罪他。可我们凭什么,要为了他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呢?”
江老若有所思片刻,笑了下。
转身:“我去后面,找小柔儿下棋。有什么事,你们爷儿俩商量。”
说完,江老哼着红灯照的小曲,倒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去找小柔儿下棋去了。
长孙长成!
江老从此高枕无忧,没必要再操心俗事了,尽享天伦就好。
江老一走。
江东海立即昂首挺胸,满脸“我是爹”的严肃:“文东,初初的清白,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