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文东生病了,在发烧?
还是反复的发烧,现在高烧到了接近四十度?
什么?
江文东发烧是因为,你昨晚拽着他在街头的黑暗中,玩到凌晨两点多?
初婊啊初婊,你他妈的疯了吗!
就算现在天气回暖的厉害,但夜间温度还是很低的。
可避风寒的酒店里不好啊,还是床不抗压?
非得跑去外面,在寒冷中学狗爬!
江文东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娘们,超高频率的压榨啊。
害怕了?
他反复高烧不退?
活该!
谁让你们有好事,却不喊上辰姨了?
现在眼看要玩出人命来了,才想到我。
哭。
哭你妹!
叶星辰心中咆哮着——
嘴上却说:“初初,你哭个鸡毛?得亏你还是医生,他只是反复高烧不退,就吓成这样。你给我冷静下来,先把他送医院,我马上过去!我知道,我会一个人去。废话,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难道让人知道,你是个嘴馋那啥浪的臭娘们?”
砰的一声,叶星辰放下话筒,拿起小包快步出门。
“叶书记。”
梁敏刚好从对面办公室内走出来:“齐副县长刚才打电话来,说是要和您汇报工作。”
“告诉齐岳同志,就说我现在有紧急事情,赶往青山市里。”
叶星辰小皮鞋踩的咔咔作响,脚下不停走向了楼梯那边:“有领导召唤我,有非常紧急的事。你在家,我自己去就好。”
哦。
领导紧急召唤啊。
怪不得叶书记走的这样匆忙。
肯定是因为好事——
梁秘书心里这样想着,回到了办公室内。
八点二十五分。
天东省委大院,书记办公室内。
半小时之前,就捧着青山日报看头版新闻的粟高明,还没看完那篇文章。
当然了,这可能和他第十七次看那篇稿子,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我们只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这话说的,简直是太精辟了。”
粟高明喃喃自语着,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报纸。
目光从那篇标题为《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真的很难吗?》的文章上扫过时,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他承认,这篇文章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能让人联想到“花团锦簇”这个成语。
可通篇却散发着无病呻吟,和特矫情的小家子气!
“第九级。那位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粟高明满脸的感慨,自语到这儿后,拿起了话筒。
很快。
秘书小彭走了进来。
“小彭,有机会和李昭豫同志说一句。等白云天桥镇的公路竣工,正式通车那天,我亲自去剪彩。”
始终暗中关注着江文东、随时都会因他的变化、而改变计划的粟高明,看似很随意的说。
八点四十四分。
江南的一栋庭院中。
商老慢慢放下了那张报纸(报纸也是连夜送来的),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枝头上的一只鸟儿,久久的都没说话。
八点五十五分。
这是京城!
江家。
江东海正襟危坐在老爷子的书桌前。
戴着老花镜的江老,捧着一份散着油墨香气的报纸,认真的看着那篇文章。
这份报纸刚下线,就被李昭豫特意派人送了过来。
昨天李昭豫接到江文东的电话后,马上就个江东海沟通了足足十分钟,并承诺会把报纸及时送过来。
江老终于看完了报纸。
江东海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低声问:“爸,您怎么看?”
“我怎么看,并不当事。关键还是那位,会怎么看文东擅自辩论这个话题。”
江老微笑着说道:“但无论怎么说,文东都是从全新的角度,诠释了老人家当前很关心的一个问题。因此,即便他说错了,老人家也不会生气。”
江东海问:“如果说对了呢?”
江老看着他,慢悠悠的反问:“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难道还要我来给你解释?”
江东海笑了。
岔开了话题:“哦,对了。周六午后,文东打电话来说,让我帮忙安排那个叫花柔的小姑娘,来京城上学。还要她们姐妹两个,都住在我们家。”
哦?
江老老眼内有精光一闪,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地说:“小姑娘当然可以住在江家,我们也会把她们当作家人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