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用的是韦主任。
或者干脆说，这间办公室就是韦主任来县里，等待江文东办公时的落脚点。
她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搓了点香喷喷的洗面奶后，韦婉走到床前坐下，拿起了外线座机的分级。
“也不知道舅舅，当前有没有空。”
韦婉小声自语着，拿起话筒拨号。
嘟嘟。
钟主任的电话响起来时，他刚好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去找老人家汇报某件事。
他顺手拿起话筒，放在了耳边：“喂，哪位？”
“舅舅，是我。”
一个女孩子的欣喜声音传来：“这是我第一次，第一遍拨号时，您能及时接电话！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呵呵。”
钟主任笑了：“小婉儿，你这样说倒是显得舅舅我，对你的关心不够。”
“哪有，您日理万机的。能随时随地的呼叫您，我就很满足啦。”
女孩子先拍了个小彩虹后，才说：“舅舅，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就在刚才，以很直接的方式，好好敲打了下那个人。嘿嘿，当然，我也夹带了许多私货。”
“哦。”
钟主任还是很喜欢，他这个小外甥女的：“说说，你都是夹带了哪些私货？”
咯咯。
女孩子得意的娇笑了几声，说：“畅快淋漓的，骂了他好几个大太监。”
钟主任立即哭笑不得：“你啊。”
“不过舅舅您说的不错，那个人就是一个草根思想。”
女孩子开始说正事：“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您说他明明出身非凡，也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怎么会像草根那样，畏首畏脚的只想防守反击？更是把他的聪明才智，都用在阴谋小手段上了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钟主任看了眼门口，小声说：“你对那个人说的那些，其实是老人家的意思。老人家虽说足不出户，却能从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中，看出他最大的弱点。这才亲自出手，借助你来为他指点迷津。就是希望，他能把格局打开。至于那个人怎么会畏首畏脚，老人家也很疑惑的。”
给女孩子简单解释了下，钟主任话锋一转：“那个人，是什么反应？”
“他满脸的冷汗，眼神惊悸。”
女孩子缓缓的说：“就像他此前正在做恶梦，被我一棒子打醒，这才回到了现实中那样。”
“好，我知道了。你以后就在他身边，好好观察他的变化。”
钟主任嘱咐道：“有什么值得你汇报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女孩子犹豫了下，问：“舅舅，老人家那样看重他。他现在的考核等级，估计得在第七级吧？”
“一个七级考核者——”
钟主任淡淡地说：“还没有资格，值得我亲自说服你家老头子。让西广韦家的天才少女，去他身边当一个小小的党政办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