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子妃押去水牢,严加审问,定要让她交出解药!”
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好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飞。
秦月冉心烦不已,当即睁眼骂道:“吵什么吵!”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她也看清眼前一切,愣住了。
一个身穿月白锦袍、脚踩祥云白靴的年轻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尽是不屑与厌恶。
周围围着一群宫女太监,像极了古代皇宫里的场景。
她咕嘟咽了口口水,隐隐觉得这不是拍戏这么简单。
“秦月冉,你竟敢这种态度跟本殿说话!”男子咬牙切齿道。
“我……”
她张嘴,脑袋里却涌进无数陌生记忆,铺天盖地,恨不得将她所有理智都淹没。
短短几秒,她就见到了这具身体短暂的一生。
原来,她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跟她同名同姓,是安平国前户部尚书之女,当今太子妃。
她面前这位就是太子南慕泽,原身的丈夫,同时他也即将登基为帝。
今天,原身被南慕泽冤枉,给太子侧妃下毒,致使侧妃昏迷不醒,生死攸关。
太子命人对她上刑,直到她承认为止。
可笑,毒都不是原身下的,最后也只能是屈打成招。
“太子殿下,侧妃被人下毒前夕,我就出宫为殿下求平安符,一步一叩首,求得平安符后,就在宫中昏睡不醒,您告诉我,我如何有时间安排下毒?”
“难道不是你提前让宫人给侧妃送去甜汤?”南慕泽理直气壮问。
她道:“侧妃自己说我小厨房的甜汤味道不错,让贴身宫女直接端走,我的人甚至不在场,我能逼着侧妃的人,抢我的甜汤?”
她掷地有声地问:“还是说,太子殿下只需要一个理由,将我打入冷宫,好让殿下的侧妃名正言顺地坐上皇后之位?”
“秦月冉!”南慕泽恼羞成怒,死死掐住她的咽喉,恨不得直接扭断。
秦月冉被憋的喘不上气,盯着南慕泽冷笑,“殿下最好想清楚,前些日子殿下受伤,生死一线,是我一步一叩首,求得殿下平安,天下皆知,我于殿下有功,若我今日死在殿下手中,天下百姓怎么看待殿下?”
“翻脸无情,杀死对自己全心全意之人,将来还会有人忠心于殿下?”
她这话成功刺中南慕泽软肋。
他气红了眼,用力甩开她,高声道:“太子妃意图刺杀本殿和侧妃,罪不可赦,但念在太子妃曾救驾有功,免其死罪,废除太子妃之位,打入冷宫,五日后,随罪臣流放。”
话音落下,南慕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尽是不屑。
“本殿已经给了你最大的恩典,还不磕头谢罪?”
秦月冉躺在地上,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南慕泽气急,刚想动手,就对上她那双满是嘲讽的眼睛,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拉回他的理智。
一颗废棋罢了,且让她苟且偷生。
百姓还会夸赞他不忘恩义,情深义重,就连谋反的罪人,都能放其一命。
一想到这,南慕泽心情大好,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秦月冉也长松一口气,打入冷宫和流放,总比被送进水牢受尽酷刑好。
去冷宫的路上,她脑子飞转,整理这个世界的所有已知消息。
作为户部尚书之女,原身对南慕泽一见钟情,死活要嫁给他,最后还是她爹拼着老脸求先皇赐婚。
嫁给太子后,原身的生活还算平静,南慕泽对她彬彬有礼,两人感情还算和睦,原身也在南慕泽的怂恿下,让她尚书老爹帮了不少忙,让南慕泽彻底坐稳太子之位。
然而,半个月前,皇帝驾崩,南慕泽即将登基,一切就变了。
尚书府被构陷谋反,上下上百口人,尽数被打入天牢,男丁七岁以上,通通杀头,七岁及以下男丁和家中所有女人,流放边疆。
她这个太子妃在南慕泽的手下留情中,继续当她的太子妃。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南慕泽从始至终都在利用原身,现在开始卸磨杀驴。
原身却天真地以为自己被南慕泽放在心上。
谁知南慕泽转身就陷害她给侧妃下毒,又用谋反这个理由,废除她的太子妃,并打入冷宫,跟尚书府女眷一起流放。
要说背后的一切没有南慕泽推波助澜,她就是蠢货。
她既然成了这里的秦月冉,那尚书府被陷害的仇,数十条人命的仇,她一定会报!
被关进破财冷宫后,浑身都疼的她忙不迭地躺下,下意识转动手上的戒指。
她突然意识到,左手中指的确有一个圆润光滑的戒指。
抬手一看,不是她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