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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魔终究罢下手来,多番试探下,让他明白除非是不压制实力动真格的拼杀,否则定难以魅影刀势破开这份渔火剑意,再缠斗下去浑然没有任何意义。
陆风见状,同样停下手来,惊疑的看着自浓雾之中走出的鬼魔,神色再一次为之惊怖。
同幻魔一样,鬼魔的脸出奇的丑陋狰狞,除了有着一样乌青色的褶皱皮肤外,左边脸颊更是有着一条狰狞的伤疤,从额头划过眼睛一直延伸到下巴。
失明的左眼空洞无神,另一边完好的右眼奇窄无比,充满着暴戾气息,嘴唇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厚实下垂。
鬼魔的身形较之幻魔更为瘦削许多,体态略微有些佝偻,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凄楚可怜。
单看外形,绝难想象这样的一名孤寡老者,竟会展现出那般凌厉骇然的杀人刀法。
「前辈,你们的脸……」
陆风刚要开口询问,但见鬼魔仅是朝着他微微点了下头,便径直消散在了浓雾之中。
比之幻魔竟还要冷僻少语。
陆风无奈,眼中隐有思量之色。
若仅是幻魔一人如此长相,那还能说是天生丑陋狰狞,但接连两张脸皆是如此,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陆风突然想到鬼伶曾经提及的那套‘七心邪魔决",隐隐猜测,许就是因为修行了这等邪异的功法,幻魔和鬼魔二人的容貌才会变得如此狰狞恐怖,犹若邪魔一般。
浓雾逐渐散去,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陆风继续朝着山岭深处寻去,淡淡的灵蕴覆盖周身,形成一道浅薄的庇护屏障。
此般屏障格挡不住任何攻势,但避开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是绰绰有余。
身处屏障覆盖下,便犹似打了一把宽大的雨伞一般,不论如何行走,都滴雨不沾身。
这算是他于天雨族之中所学的御水之术中最为实用些的小手段了。
……
与此同时。
血族领地之中。
锦官栢、锦官凯以及锦官裴裴齐聚一室,守着卧榻上的一名老者。
「剑叟他伤势如何?」
锦官栢冷面严肃的询问。
锦官裴裴自卧榻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轻笑道「本小姐出马,还不轻轻松松,放心吧,剑叟爷爷已经没事了,就是遭到了他那煞剑术的反噬,险些损了剑心罢了。」
锦官凯
于旁把玩着一块玉石,惊愕笑道「裴裴姐,剑叟爷爷都险些剑心破碎了,你还管这叫小事~你心可忒大了。」
锦官栢正色打断二人的侃谈,凝重道「煞剑术的反噬?好端端的怎么会遭煞剑术的反噬?」
锦官裴裴不以为然道「什么好端端,你们不是称他前阵子刚施展过一次吗?有因有果,该预料得到可能会被破开的情景啊?」
锦官栢脸色有些难看,「裴裴你有所不知,剑叟他上回施展的煞剑术不比往日,乃是自一处荒古遗迹之中所获,还是少帝亲自帮着‘敛意化煞"的,非寻常剑势剑意,就少帝的话而言,世间根本鲜有人能将之破开,就算是君家,也只有对剑道领会极深的老一辈出手,才有几分可能,但那些老古董早已不谙世事,当不会为了一介小辈出关。」
锦官裴裴依旧有些不以为然,抿嘴讨要道「这些我可不管,反正伤势我已经帮着剑叟爷爷稳住了,你该履行答应我的事情了,赶紧告诉我,急急忙忙的叫我回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不让我进一步接近那姓陆的?我都快要成功来着,还有,少帝为什么对那女人如此关切在意,还下了死令不让冒犯?」
锦官凯腆着一张率真可爱的脸,于旁悻悻摩拳擦掌,一副热切也想听闻的模样。
着脸色苍白的剑叟,余光瞥了一眼锦官裴裴,有些诧异于后者莫名变得羞窘异样的神色。
「无碍无碍了,谢少主关心,」剑叟虚弱的支撑起身子,半躬行了个礼。
锦官栢连道「无需客套,快说说如何会伤成这般模样?何人破开得了那股恐怖剑意?」
剑叟心有余悸道「自那血煞之影传回的景象来看,好像……只是一名普通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
锦官栢、锦官凯乃至一直平静不以为然的锦官裴裴此刻都惊讶的道出了声。
他们原本可都以为着是某个成名已久的老古董出世,帮君子默解了此般伤势,毕竟以君家的权势底蕴,这才是最有可能的情景。
却没想到,竟会是一名年轻男子。
锦官凯满是惊诧「他们人族里头竟然有着如此厉害的年轻剑客?」
锦官裴裴也道「那股剑意连剑叟爷爷都驾驭不住,他们人族怎么可能有年轻男子达到如此恐怖的剑道境界?」
锦官凯认同的又道「那夜羽剑主不是已经借此一事被证实了是假冒的吗?年轻辈之中用剑且实力最强的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