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沅城,城东暗巷的一处花楼之中。
雷洪浑身狼狈的闯入,径直寻上了正在寻欢作乐的二叔雷元霸。
雷元霸魁梧的身子嵌在床榻上,左右手各自搂着一位衣不蔽体的美娇娘,听得雷洪闯入动静,下意识闪过一抹不悦;
但在定睛细看下,发现雷洪满是狼狈负伤模样,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雷元霸严肃开口:“不是去见几个旧友?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雷洪当即愤懑陈述了一遍遭遇,因为坠楼早的缘故,并不知后续蔡茂实跪地的情景,全然仍旧错估着陆风实力,以为仅仅只是刚踏入天魂境的存在,亦或是借着丹药秘法,仅是于那一刹间有着轰飞自己的实力。
雷元霸通过雷洪陈述的字里行间,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恋恋不舍的遣走两名女妓后,随雷洪一道走出花楼。
“二叔,此番过去,定要替我出这口气,将那小子碎尸万段。”
雷洪怂恿说着,末了,又满是邪淫的道了一句,“待解决了那小子,他身边的那个沈秋岚就是二叔你的了,那姑娘长得可别提多标志了,放眼整个银沅城都属她最美。”
“哦?”雷元霸舔了舔嘴唇,来了几分兴致,“比你玩弄的那个徐家丫头还好看?”
雷洪脸色一僵,忿忿不平道:“别提那贱人了,她与石昱跑了,但就事论事,沈秋岚属实比徐青青要更好看,更有味道不少,待回头拿下,二叔玩腻了,可要给侄儿也乐上几天。”
雷元霸邪笑着点头,“二叔虽然应你对付那小子,但前提需得先弄清那小子到底什么身份,莫给咱雷鹰堡惹上什么麻烦。”
雷洪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笃定道:“二叔放心吧,他可在君满楼中当着那管事的面都说了,仅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背景的,回头就算真有什么,咱们也有此般借口搪塞。”
雷元霸脸上仍旧有几分迟疑。
这时,朱妍急冲冲的身影寻了过来。
朱妍喘着气抢在雷洪发怒前,将玉龙驹的消息说了一通。
“此话当真?”雷洪收起几分怒意。
雷元霸惊道:“那小子手中真有着一头驯化了的玉龙驹?”
见朱妍笃定点头。
“如此……”雷元霸张狂笑道:“那马儿就便宜咱们雷鹰堡了!有此玉龙驹为礼,待过几日宴席上,咱雷鹰堡定当能出回风头。”
雷洪满意大笑,看着朱妍不由顺眼不少,随手掏出一瓶药膏,“早晚一次,脸伤三月可愈。”
朱妍受宠若惊的接下,连连点头道谢,心中不住庆幸,此番行径果然做对了。
这要是靠她自己努力,还不知猴年马月能搞到这么一瓶疗伤药膏。
……
君满楼外,前往沈家的侧街道之上。
陆风和沈秋岚并肩走着,因为手中所牵玉龙驹的关系,沿途引得不少行人瞩目。
沈秋岚迟疑间,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马行马夫吗?”
陆风刚要开口,沈秋岚见得远处自家府邸外的情景,不由整个人惊愣在了原地。
“怎么又来一匹玉龙驹?”
沈秋岚目瞪口呆的望着远方,声音中满是狐疑。
陆风莞尔,“那应该才是你租的。”
沈秋岚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满是惊慌道:“你,你不是马行的?你怎么不说啊?”
想到见面时的经历。
沈秋岚脸色不由一窘,似乎……自己压根没有给过对方解释的机会……
定了定心神。
沈秋岚苦笑道:“所以,你是冲着那解药才答应我那些假扮的事情的?”
陆风不置可否的点头。
沈秋岚见陆风回应得如此果决,心中没来由闪过一抹失落,径直朝前走去。
临近,依稀听得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同自家府邸的护卫争论。
沈秋岚连忙凑上去,窘着脸道:“福伯,那个……玉龙驹是我租的,他没有胡搅蛮缠也没有送错地方。”
中年男子松了口气,“有人认下便好,还烦请将剩余的租金支付一下。”
福伯不满道:“方才你可说了自己来迟,租金可减半来着,此刻怎么就又变卦了?”
中年男子脸色变了变,“方才我说时,你不是没答应,这回事主来了,自当要另提别论,我迟到归迟到,可她不也没有在约定地点等候吗?”
沈秋岚三言两语间已是明白过来,当即迎合道:“谁说我没等候的,我足足等了你好久,不见来人下,我已寻了别的人租赁,所以你马行误了事,我租金断不会再付了。”
“呵~”中年男子不忿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雪顶玉龙驹何等珍稀,饶是我们马行也就仅仅三匹,其余势力哪个能租赁于你?”
正